历,12月7日那页用红笔醒目地圈着“排污口检测”,这看似平常的记录,背后是否隐藏着与案件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他缓缓转身,再次看向值班室,法医正轻轻地给张成的遗体盖上白布,白布边缘露出的袖口处,隐约可见一块己经褪色的补丁。
那是去年张成帮辖区老人修暖气时,不小心被暖气片刮破后缝补的。
李援朝的视线慢慢移向墙上的警徽,徽章表面蒙着一层薄薄的冰,五角星的尖端凝着一颗晶莹的冰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像一滴未落的眼泪,仿佛在为张成的离去而哀悼,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对这起案件真相的执着追寻。
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掩埋。
李援朝缓缓踩灭烟头,鞋底碾过的地方露出暗红色的冻土,那颜色,竟与弹壳的黄铜色惊人地相似。
他默默地摸出手机,给档案室发去一条短信:“调1998年7月所有涉Σ-7的文件,尤其是张成的备注。”
在点击发送键的那一刻,他看见手机屏幕反光里自己的脸,两鬓的白发似乎比今早又多了几根,眼角的皱纹里嵌着雪花,就像极了弹道报告里那些破碎的纹路,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与这起案件的扑朔迷离。
在遥远的地方,明辉制药的烟囱在漫天的风雪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神秘巨兽,静静地潜伏着。
那高耸入云的烟囱,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座连接着天堂和地狱的桥梁。
突然间,烟囱顶部的警示灯毫无征兆地熄灭了,就像夜空中一颗突然陨落的流星,瞬间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那一瞬间,时间似乎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风雪的呼啸声在耳边回荡。
李援朝站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幕,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下意识地拉紧了大衣的领口,试图抵御这寒冷的风雪,但军用级防寒服的拉链却突然卡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