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袋抽搐着，喉咙深处涌上酸水，他抓起一块棱角锋利的燧石，用尽全力砸向蛋壳——锵！

    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燧石在接触的瞬间炸成齑粉，蛋壳却连一道划痕都没有。

    反震力顺着臂骨窜上来，疼得他眼前发黑，可疼痛反而刺激了某种更暴戾的东西。

    他的拳头代替了石头，骨节重重撞在冰冷的壳面上。

    第一拳，皮开肉绽。

    鲜血顺着蛋壳的纹路蜿蜒，像某种献祭的符文。

    第二拳，指骨暴露在空气中，白森森的，沾着碎肉。

    第三拳，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蠕动。

    破裂的皮肤下钻出的不是新生的血肉，而是青黑色的鳞片，细密如锁子甲，边缘泛着的如同铜锈的质地。

    艾辰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双手逐渐被鳞片覆盖。

    痛觉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冰冷的膨胀感，仿佛肌肉里被注入了液态的钢铁。

    他再次挥拳——咔嚓！

    这一次，蛋壳发出脆响，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

    腥甜的雾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裹挟着类似胎盘和金属混合的刺鼻气息。

    艾辰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竖线，他首接撕开裂隙，将整个手臂探入蛋内。

    黏稠的蛋液顺着肘部滴落，里面包裹着的不是蛋黄，而是一团跳动的、半透明的胶质物，核心处悬浮着暗金色的脉络。

    他毫不犹豫地咬下去，胶质在齿间爆开，味道却是出乎意料的腥甜，每吞咽一口，漆黑的鳞片就沿着脖颈向上蔓延一寸。

    就在鳞片己经覆盖半身之后，身体突然发热。

    叮，龙符咒己就位艾辰的皮肤正在燃烧——从内而外。

    最初是脊椎，一节节突起，如熔岩撕裂地壳。

    青黑的鳞片剥落，底下涌出的不是血肉，而是沸腾的赤金色。

    那光芒太烈，像是有人将落日熔化成金汁，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