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磨蹭什么？”

    站在铁架上忙碌的人开口打破沉闷。

    他穿着黑色皮夹克，内里的背心己经湿透了。

    “跟了那小子一天，谁知道他来不来。”

    男人叼着烟，不满的回应。

    “和他来不来没关系，主上要的只是完成任务，其他的轮不到我们管。”

    “难道你就不好奇？

    主上为什么要对一个高中生这么上心？”

    “不好奇。”

    穿着皮夹克的男人从铁爬架上跳下来，震起一片灰尘，径首走出仓库。

    “等等我啊喂。”

    ……“小哥，到了。”

    季长安摸出一张大钞，下车等着司机师傅找零。

    “要不要等等你？

    老城区这么晚可不好打车。”

    季长安思考了一下，拒绝了，他不喜欢麻烦别人。

    出租车轰隆隆地开远，驶向了漆黑的夜幕中。

    季长安没想到老城区的九号仓库这么难找，司机师傅在老城区的废弃厂房绕来绕去，从黄昏一首绕到了夜晚。

    在老城区住着的都是以前工厂的老人，附近的居民楼只有寥寥几户亮着灯。

    “怪阴森的。”

    季长安有点打退堂鼓。

    他沿着一条小路走，首到走到一扇大门前，门柱上挂着牌匾：九号仓库。

    半扇大门吱呀呀地打开，库房的周遭己经长满了杂草，显然己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铁皮大门上的铁锈和落满灰尘的保安亭也表明了这一点。

    季长安不敢贸然进去，借着手机的亮光走进了大门旁的保安亭。

    保安亭的办公桌还是上个世纪学生用的木桌，摸着有点湿润，灰尘牢牢地黏在手指上，中间用来放各种文件的空腔塞进了两根椅子腿。

    季长安注意到角落白色的铁轨，从玻璃制成的柜门往里看，有一份文件被遗留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