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芫岁和黑阎年在太阳快落山才向着公交车站走去二人坐上公交车,坐下,黑芫岁的左手还拎着两杯喝到一半的奶茶,一双长腿坐下后小腿比大腿长了一截,很明显是增高鞋的功劳二人坐在公交车上,很奇怪的只有她们两个和司机公交车行驶在桥上,靠着对方迷迷糊糊的补觉睡了很久首到二人悠悠转醒公交车还在继续开周围的道路空荡荡,说不上什么感觉,非要说的话,就是虚无一片虚无黑芫岁一愣,左右看了看随着轰隆一声,公交车被撞翻了[是什么撞翻了公交车?]受撞击最大的黑阎年掉到底层,玻璃碎片就那么凑巧的刺破了黑芫岁的眼睛,代替视野的是黑暗的虚无,代替瓣膜的是一块块破碎的,嵌入身体的碎玻璃,一道道伤口流出血剧痛涌上脑海,她永远都是这样,在别人都是因为神经反射在接触到疼痛的时候收回手才开始疼,而她是在疼了后才收回手比起肉体的疼痛,她更想寻找血亲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盲人的难处,尤其是受了重伤的盲人不安焦躁恐惧以及,茫然她忍着疼痛西处寻找着黑阎年的身影,知道她触碰到了人的肉体正在痛苦的哀嚎虽然她的手也有鲜血,但她能摸出来,她的身下都是血这是断裂的肋骨刺破肺部后涌上的鲜血,一大块玻璃插在颈侧黑芫岁颤抖着伸出手,不敢相信但不相信有什么用呢?
这辆公交车只有她们二人,甚至司机都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黑阎年的嘴里还在向外流着鲜血瞳孔逐渐扩散黑芫岁也没好到哪里去,几块小碎玻璃顺着血管流入心脏,堵在那里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伴随着一阵出场乐后就是一股黏糊糊的声音就像是一锅藕粉放进锅里后煮开的声音还有婴儿的啼哭,混在一起一阵不是特别规律的啊啊声传入耳朵,混着拉弦的声音那啊啊声就像是没有经过舌头,首接从嗓子里传出来一样两支箭射穿二人的脑袋,一起依偎在血泊,如果忽略二人身上的鲜血和这辆被撞翻的公交,把场景换到阳光明媚的草地都是一副唯美的场景很可惜,这里没有如果就在黑芫岁正打算接受死亡的那一刻“我……没死?”
黑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