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昔被他的话搞的脸颊不知不觉有点热,被撩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是这时候,霍祈又开口了:“昔昔,婚礼那天即使程序精简了,时间也会比较长。”
这一点谈昔依然是知道的,她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
现在想一想,婚礼的日期是越来越近了,她必须得好好锻炼了。
谈昔说:“那我得锻炼锻炼,提升一下我的续航能力。”
工作这段时间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比起正常人来还是差了不少。
身为一个新娘子,如果连婚礼全程都撑不下来,那未免也太丢人了吧。
于是谈昔说:“要不明天开始,我早起去跑步?”
小区后面就有一条很长的绿化带,很方便跑步,而且早上起来,空气比较新鲜,对身体也好。
霍祈听到这话却有点怀疑:“等你梳洗打扮好去外面,又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还不如在家里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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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祈说的是有道理的,家里也有一个很大的健身房,基本和外面专业健身房里的设施都差不多,什么都有,很适合锻炼身体。
刚开始搬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她家里会设置一个健身房,后来当健身器材被搬到家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讶掉了,问道:“你想让我锻炼?”
霍祈淡淡摇头:“这是给我自己安排的,你要是想用的话,”他长眉微动,目光撇向她,“也不是不可以。”
他又紧跟着来了句:“锻炼的话,还有更高效的方式。”
……
然后谈昔第二天就没起来。
再后来,她去了家里的健身房,霍祈喜欢早起锻炼身体,她起床困难,所以晚上去锻炼,然而白天在办公室坐一天,腰也疼,晚上再去锻炼就有点体力不支。
就连霍祈都在健身房压榨她。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直视家里的健身房。
所以此刻,霍祈一提到家里的健身房,她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上次的经历,脸热了热,说:“还是最原始的锻炼方式我比较喜欢,而且六点钟,那条路人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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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早起去律所有急事,经过了那条路,发现除了一些遛鸟的老人,基本没什么年轻人。
因为她跑步的姿态不太好看,她本身也比较在意这个。
谈昔说:“家里就算了吧,我可不想被某人压榨。”
霍祈:“……”
“不压榨,”霍祈挑了挑眉梢,“我只是觉得你起不来。”
谈昔默默翻了个白眼:“你才起不来!!”
霍祈无奈一笑:“嗯,我起不来。”
他明天起的比谁都早,哪怕夜里折腾得再晚,也照样早起,没有一点精疲力尽的样子,她就在床上瑟瑟发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谈昔想起来一句诗,也不由得赞叹他的好体力:“高中那会儿,学‘从此君王不早朝’记不记得?估计唐明皇都得羡慕你的好体力。”
霍祈又淡淡回了句:“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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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祈又将视线转向她,揶揄地笑了笑:“要不要换个别的锻炼方式。”
谈昔狠狠瞪他一眼:“流氓!”
这个人就是这样,在外人面前正经得不行,但是在她面前,就是赤裸裸的流氓。
大白天的,除了那事儿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谈昔想法很好,可真到了第二天,她起床困难症的毛病又犯了,平时七点半要去上班,平时接近七点才起床,她今天定的是六点的闹钟,闹钟响第一遍的时候她没听到,孜孜不倦地响个不停,响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醒了。
她打着哈欠,意识仍然是混沌的。
但他仅存的意识反复提醒自己的身体本能,千万要起来,不然会被霍祈看扁。
谈昔到底挣扎着起来了。
出去走了两千米。
你让她跑两千米她可以坚持完,虽然会比较累,但你如果让她慢走两千米她会坚持不下来,髋关节特别特别疼,所以比起跑步,她更需要锻炼的是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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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昔深深明白,即使再疼再累也需要锻炼,为了梦中的婚礼。
霍祈其实已经在家里的健身房锻炼过了,但他还是陪着她,就在她身后,慢慢地跟着走,即便她真的走得很慢也不会超过她。
走到接近七点钟,两个人才走完。
谈昔累得不行,本来走路的时候还有说有笑,可回来的路上,关节肿痛,腿也发麻。
走路的速度也比来的时候慢多了。
霍祈在她身后,忍不住问道:“昔昔,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谈昔转头看他。
天气已经不再那么寒冷,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暖融融的光线清透又明亮,打在身后男人的侧脸上。
他本就生得俊逸,尤其是此刻渡上一层温和的光线,昔日冰冷的弧度也缓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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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昔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行,我自己走回去。”
谈昔自然是不肯同意的,她就打算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只是脚真的很疼,她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个可能——或许霍祈跟着他跑步,就是为了这个呢?
刚想要动摇,她立刻把这点小心思扼杀掉。
能自己走就自己走,只要腿没断。
而且今天在律所也没有很累的工作,都是在室内处理文件,所以即便真的走得很狼狈也没关系,这毕竟是一个过程,她并不是没有坚持过。。
又往前走了几步。
体力越来越不撑,动作也越来越好看,也偶尔有过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
谈昔真的坚持不下来了。
她选择放弃,用可怜兮兮的眼神转向了霍祈,小眼神里写着无辜,甚至心里在想,虽然没有跑完来回,但是这样也算锻炼了吧,锻炼了总比躺在床上偷懒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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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祈与她都在绿化带的内侧。
阳光倾泻下来,霍祈眼角眉梢慢慢写满无奈,就慢慢地蹲了下来,如同骑士臣服于他的公主。
谈昔上前一步,往他身上一趴。
霍祈双臂抱紧她的双腿,稳稳地站了起来。
这一路他走得无比顺当,谈昔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抿起唇来弯成可爱的月牙。
路上不住有行人将好奇的目光看向他们,谈昔不喜欢别人莫名其妙的目光,索性将头低下来,埋在霍祈宽阔的肩上:“有好多人在看我们诶。”
霍祈淡淡道:“不管他们。”
“你平时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吗?”
“为什么要在意?”霍祈的嗓音透着理所当然,“各有各的生活,管别人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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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意他喜欢的昔昔。
顿了顿,霍祈又补充道:“再说,我背着我的宝贝,有错么?”
听到这句话,谈昔忍不住用膝盖轻轻踹了下霍祈。
这个男人,在医院里动不动就说“我妻子”“我老婆”,而还随身带着结婚证,而且一战成名,整个医院都知道,他特别特别疼爱他的妻子,才会忍不住时时刻刻将结婚证戴在身上。
当然,他带着结婚证也并不是为了给别人显摆的。
有一次霍祈从包里拿东西,不小心把结婚证带了出来,当时有个好奇的医生问:“霍医生,你为什么要随身带结婚证啊?”
他理所当然地反问:“难道不应该天天带着吗?”
就这么一句话让他在临水市的所有医生一举成名,大家都说至华医院有个霍医生是十足的妻管严。
有八卦者还在论坛里开了个帖子——论医院高岭之花,掉下神坛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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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谈昔有一次去医院给霍祈送饭的时候,有几个护士一直盯着她,还低着头偷笑,似乎有什么瞒着她的事情,在她的百般询问之下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她心里又羞又恼,但内心深处还夹杂着一些隐秘的兴奋。
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受。
反正自己的形象也挽回不了了。
谈昔问:“累不累?”
虽然问出了这一个问题,但是谈昔觉得他根本就不累,因为他讲话的声调就跟他平时一样,一点喘的感觉都没有。
果然,霍祈说:“不累。”
“但还是需要补充一点能量。”
谈昔迅速接收到他的信号,微微仰起头,在他的脖颈处轻轻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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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发现,他脖子上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痣,不是很黑,圆圆的,有点儿可爱。
在一起这么久,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
他她忍不住惊叹着问道:“霍祈,你脖子中间下面有一个很小的痣,你知道吗?”
谈昔以为霍祈是不知道的,毕竟是自己的身后面。
然而霍祈黑眸酝酿了些情绪,若有似无地笑了笑:“嗯,是苦情痣。”
“啊,居然是苦情痣,那是不是代表你这一生情路坎坷啊?”谈昔虽然平时总怼他,但是一到关键时候又会心疼他。
说出这一句略带傻气的话,她才意识到,他们如今已经结婚了,再也没有情路上的坎坷了。
霍祈被她着急的模样弄笑了,他唇角的笑意扬了扬:“昔昔,看到你这么为我担心,我很开心。”
“但是,苦情痣并不是这个含义,是说长了苦情痣的人情路比较漫长坎坷,但是结果一定幸福美满,是吉祥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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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我原本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可是后来遇到了你,”霍祈轻轻叹口气,“我不得不信。”
在那些夜不能寐、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日子里,他不过凭着最后的一点信心来支撑漫长的岁月。
他和他的爱女孩儿总会走到一起的。
还好时光没有辜负他。
谈昔搂住了霍祈的肩膀,挠了一下他的喉结,笑意温温柔柔的:“霍祈,你要相信我们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嗯,当然。”他低笑。
这么坚持了一段时间,谈昔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情况好了很多,腿也比以前有力量多了。
但是每天早起这样跑,精神明显有点不够支撑,白天上班有时就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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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今天早上想偷懒一次,根本就没有定闹钟,也没有告诉霍祈。
霍祈已经习惯了跑步的时候,他晨起锻炼完,照例回到卧室里,想把谈昔叫起来。
谈昔懒洋洋地眯着眼睛从被窝里伸出了两条雪白的手臂,凭着本能找到了霍祈的脖颈,伸出手就抱住了他,嘴里还咕哝着:“我累,想再睡一会儿。”
女孩面容恬静,漆黑的睫毛长长,皮肤白得接近透明。
她是真的很累,早上要跑步,晚上仅存无几的体力还要被他榨干。
谁叫他是真的那么喜欢她,竟然一点苦头都不舍得让他吃。
霍祈看着谈昔绕过来的两条手臂,就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低低地喟叹一声:“你又想贿赂我。”
可他心甘情愿接受她的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