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归来,手撕白莲
姐姐,你去死吧!
姜云瑶在坠落的瞬间,看清了姜云柔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露出的狰狞笑容。她的后背重重撞在青石台阶上,鲜红的嫁衣在台阶上拖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啊——
姜云瑶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里衣。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腰,那里本该有一道从楼梯滚落留下的伤疤,可指尖触碰到的只有光滑的肌肤。
姑娘,您醒啦今日是您的及笄礼,夫人特意吩咐让您多睡会儿。丫鬟青杏撩开纱帐,笑盈盈地捧来一套崭新的衣裙。
姜云瑶怔怔地看着铜镜中自己十五岁的脸,指尖颤抖地抚上脸颊。她重生了!回到了三个月前,她及笄礼的那天!
前世就是在这场及笄礼上,庶妹姜云柔假装晕倒,害她错过了最重要的及笄仪式,从此在父亲眼中落得个不友爱妹妹的恶名。而三个月后她的婚礼上,姜云柔更是直接将她推下楼梯,让她含恨而终。
青杏,现在什么时辰姜云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
刚过卯时,姑娘别急,及笄礼要到巳时才开始呢。
姜云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足够了,足够她准备一份大礼给那位好妹妹。
去把我药箱里的银针取来,再准备一盆冰水,要最凉的那种。姜云瑶起身梳妆,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对了,把母亲留给我的那套点翠头面也拿出来。
青杏虽疑惑,却还是照办了。她总觉得今日的姑娘有些不同,那眼神凌厉得像能看透人心似的。
及笄礼在姜府正厅举行。姜云瑶身着正红色绣金凤襦裙,发间点缀着母亲留下的点翠头面,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她挺直腰背走进正厅,目光扫过满座宾客,最后落在角落里装得弱柳扶风的姜云柔身上。
姐姐今日真美。姜云柔怯生生地凑过来,手里捧着一杯茶,姐姐喝口茶润润喉吧。
姜云瑶看着那杯茶,前世她就是喝了这杯茶后,姜云柔恰好晕倒,所有人都指责她欺负庶妹。她微微一笑,接过茶杯,却在姜云柔松手的瞬间故意一歪——
啊!滚烫的茶水全洒在了姜云柔手上。
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姜云瑶惊呼,声音刚好让全场宾客都听见,快拿帕子来!
姜云柔眼眶瞬间红了,却不得不强颜欢笑:是妹妹手滑...
及笄礼正式开始,姜云瑶跪坐在席间,感受着父亲为她插上象征成年的玉簪。就在这时,一声娇弱的惊呼响起。
我...我头好晕...姜云柔身子一软,直直朝姜云瑶倒来。
来了!姜云瑶眼中精光一闪,迅速侧身避开,同时高声道:快扶住二姑娘!她这是旧疾复发了!
姜云柔没想到会被避开,踉跄了一下才被丫鬟扶住,脸色顿时更加苍白了。
老爷,二姑娘怕是又犯病了...柳姨娘——姜云柔的生母立刻扑过来,哭得梨花带雨,都是妾身不好,没照看好柔儿...
姜父皱眉看向姜云瑶:瑶儿,今日是你大日子,但妹妹身体不适,你...
父亲别急。姜云瑶不慌不忙地起身,女儿近来研习医术,正好可以为妹妹诊治。
不等众人反应,姜云瑶已经走到姜云柔身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姜云柔下意识要抽手,却被死死按住。
脉象平稳有力,不像有病的样子啊。姜云瑶故意大声道,同时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针,不过妹妹既然说头晕,想必是气血上涌,放点血就好了。
银光一闪,姜云柔吓得尖叫起来:不要!我没事了!
那怎么行姜云瑶笑容甜美,手上却毫不留情地一针扎在姜云柔虎口穴位上,妹妹刚才不是晕得都要倒了吗
啊!姜云柔疼得眼泪直掉,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往常她只要一装病,父亲就会责怪姜云瑶,今天怎么...
看来妹妹气血确实不畅。姜云瑶故作严肃,青杏,把冰水端来,给妹妹敷一敷额头。
一盆刺骨的冰水当头浇下,姜云柔彻底装不下去了,尖叫着跳起来:姜云瑶你疯了吗!
满座哗然。刚才还虚弱不堪的姜二姑娘,此刻中气十足地站着,哪有一点病态
妹妹这不是挺精神的吗姜云瑶无辜地眨眨眼,看来我的医术果然有效。
姜父脸色铁青,他再糊涂也看出是怎么回事了。柳姨娘慌忙上前:老爷,柔儿她...
够了!姜父厉声喝道,今日是瑶儿的及笄礼,你们母女非要闹成这样
姜云瑶冷眼看着这对母女狼狈的样子,心中冷笑。这才刚刚开始呢,前世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点一点还回去。
姜大小姐医术了得啊。一道清朗的男声忽然从宾客席传来。
姜云瑶转头,看见一位身着墨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含笑看着她。那人眉目如画,气度不凡,正是靖王世子萧景珩。
世子过奖。姜云瑶福了福身,心中却是一动。前世这位世子爷在她婚后曾多次提醒她要小心姜云柔,可惜她当时太傻,没有听进去。
及笄礼在诡异的气氛中继续。姜云柔被柳姨娘强行按在座位上,头发还滴着水,妆容全花,再也没法作妖。而姜云瑶全程仪态端庄,仿佛刚才那个当众拆穿庶妹把戏的人不是她一样。
礼成后,姜父将姜云瑶叫到书房。
瑶儿,今日之事...
父亲是想问女儿为何要当众让妹妹难堪姜云瑶直视父亲的眼睛,那父亲可曾想过,为何妹妹偏偏选在女儿及笄礼上犯病
姜父语塞。他并非不明白其中蹊跷,只是多年来习惯了偏袒柔弱的小女儿。
女儿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姜云瑶语气缓和下来,只是希望父亲明白,有些人表面柔弱,内里却未必如此。
她没告诉父亲的是,前世姜云柔不仅害死了她,还在她死后设计害死了父亲,最终让柳姨娘扶正,独占了姜家产业。
离开书房时,姜云瑶在回廊遇见了正在等她的姜云柔。
姐姐今日好威风啊。姜云柔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哪还有半点柔弱模样。
姜云瑶轻笑一声,凑近她耳边低声道:这才哪到哪啊,我的好妹妹。你推我下楼梯的时候,可比这狠多了。
姜云柔瞳孔骤缩:你...你在胡说什么...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姜云瑶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去,留下姜云柔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回到闺房,姜云瑶长舒一口气。今日只是小试牛刀,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不过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世,她绝不会再任人宰割!
姑娘,靖王府送来帖子,说是世子妃邀您明日过府赏花。青杏匆匆进来禀报。
姜云瑶挑眉。前世可没这一出,看来她的改变已经开始影响未来了。靖王世子妃...不就是萧景珩的母亲吗
备一份厚礼,明日我们准时赴约。
窗外,夕阳将姜云瑶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属于她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
赏花宴上,再撕白莲
姜云瑶看着靖王府的烫金请帖,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前世,她可没收到过这样的邀请。
青杏,你说靖王世子妃为何突然邀我她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青杏一边替她梳发,一边笑道:姑娘今日在及笄礼上大放异彩,连世子爷都夸您医术了得,世子妃想必是听说了,才想见见您呢。
姜云瑶轻笑:那可得好好准备,别辜负了人家的盛情。
翌日,靖王府。
姜云瑶一袭淡青色长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步摇,清雅脱俗。刚下马车,就听见一道娇柔做作的声音——
姐姐怎么也来了
姜云柔一身粉裙,弱柳扶风般站在府门口,眼底却藏着尖锐的敌意。
姜云瑶微微一笑:妹妹这话说的,世子妃的帖子都送到府上了,我若不来,岂不是失礼
姜云柔咬了咬唇,眼眶微红:姐姐昨日那般对我,今日竟还能装作无事发生……
姜云瑶眨了眨眼,故作惊讶:昨日昨日妹妹不是自己晕倒的吗我还好心替你医治了呢。
姜云柔一噎,刚要再装,姜云瑶已经施施然从她身边走过,轻飘飘丢下一句——
妹妹今日若再晕,我可就不止用冰水泼你了。
姜云柔:……
——
赏花宴设在靖王府的后花园,各家贵女齐聚,世子妃端坐主位,见姜云瑶进来,含笑点头。
这位就是姜家大小姐吧果然气质不凡。
姜云瑶福身行礼:世子妃谬赞了。
姜云柔见状,立刻柔弱上前,盈盈一拜:云柔见过世子妃,姐姐性子直爽,若有失礼之处,还望世子妃海涵……
这话听着是在替姜云瑶道歉,实则暗指她粗鲁无礼。
世子妃微微蹙眉,还未开口,姜云瑶已经轻笑一声——
妹妹这话说的,我何时失礼了倒是你,昨日在我及笄礼上装晕,今日又急着替我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娘呢。
噗——旁边一位贵女没忍住笑出声。
姜云柔脸色涨红,眼泪说来就来: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云柔只是担心你……
姜云瑶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递过去:妹妹别哭,妆花了多难看。
姜云柔下意识接过,刚想擦泪,突然觉得脸上一阵刺痛——
啊!我的脸!
她猛地丢开帕子,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脸。
姜云瑶一脸无辜:哎呀,这帕子上沾了点药粉,妹妹不会过敏吧
众人定睛一看,姜云柔的脸上竟泛起一片红疹,配上她哭花的妆容,活像个猴屁股。
世子妃忍俊不禁,轻咳一声:姜二姑娘若不适,不如先去更衣
姜云柔羞愤欲死,捂着脸跑了。
宴席上,姜云瑶从容自若,与各家贵女谈笑风生。
忽然,一名侍女匆匆走来,低声道:姜大小姐,世子爷请您去一趟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
姜云瑶眸光一闪,唇角微勾——
好啊,正好我也有事想问他。
第三章
世子相邀,白莲再作妖
姜云瑶跟着侍女穿过回廊,心里琢磨着萧景珩找她的目的。前世这位世子爷虽与她交集不多,但每次见面都会若有深意地提醒她小心姜云柔,可惜她当时没当回事。
姜大小姐,到了。侍女停在书房外,恭敬行礼。
姜云瑶推门而入,只见萧景珩正倚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见她进来,唇角微扬:姜姑娘今日在赏花宴上,真是风采照人。
姜云瑶福身行礼:世子谬赞了。
萧景珩轻笑:尤其是那块药粉帕子,甚是有趣。
姜云瑶眨了眨眼,故作无辜:世子说什么云瑶听不懂。
萧景珩也不拆穿,只是从案几上拿起一本医书,递给她:听闻姜姑娘精通医术,这本《百草集》是我偶然所得,或许对你有用。
姜云瑶接过书,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指,萧景珩眸光微动,却未收回手。
世子为何对我这般关照姜云瑶抬眸,直直望进他眼里。
萧景珩低笑:或许是因为……我看不惯有人欺负聪明人
姜云瑶挑眉:那世子可要失望了,我这个人,最喜欢欺负回去。
萧景珩笑意更深:正合我意。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姜云柔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世子爷!求您为云柔做主啊!
姜云瑶和萧景珩对视一眼,后者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看来,你的好妹妹又来了。
姜云瑶叹了口气:世子若不介意,我出去会会她
萧景珩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自己则靠在窗边,饶有兴趣地准备看戏。
姜云瑶推开门,只见姜云柔跪在院中,脸上红疹未消,哭得梨花带雨,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贵女和仆人。
姐姐!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姜云柔一见她,立刻声泪俱下,那帕子上的药粉,害得我脸都毁了!
姜云瑶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妹妹这话说的,帕子是你自己接过去的,我不过是好心递给你擦泪,谁知道你会过敏呢
姜云柔咬牙:那药粉分明是你故意抹上去的!
姜云瑶轻笑:证据呢
姜云柔一噎,随即转向围观的众人,哭诉道:诸位评评理!我姐姐自幼嫉妒我得父亲疼爱,如今竟用这等下作手段害我!
众人窃窃私语,有人面露同情,有人则狐疑地看向姜云瑶。
姜云瑶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块新的帕子,轻轻抖了抖:妹妹既然说我害你,那不如……你再试试这块帕子
姜云柔吓得往后一缩:你、你又想害我
姜云瑶叹了口气,转头对众人道:诸位看清楚了吧我不过是拿出一块干净帕子,妹妹就怕成这样,可见她心里有鬼。
众人恍然,看向姜云柔的眼神顿时变了。
姜云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她眼珠一转,捂着胸口虚弱地往后倒去——
啊……我、我喘不过气了……
又来了!姜云瑶翻了个白眼,这次她可不会再给姜云柔表演的机会。
她快步上前,一把扣住姜云柔的手腕,高声道:妹妹又犯病了别怕,姐姐帮你!
说着,她从发间拔下一根银簪,在众人惊呼声中,直接往姜云柔的人中穴扎去——
啊!!姜云柔疼得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哪还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姜云瑶故作惊讶:咦妹妹怎么突然好了看来我这针灸之术果然有效!
众人哄堂大笑,姜云柔羞愤欲死,捂着脸跑了。
萧景珩在书房内轻笑出声:姜姑娘这医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姜云瑶回头,冲他眨了眨眼:世子过奖,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
萧景珩走近她,低声道:不过,你这位妹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姜云瑶勾唇:正好,我也没玩够呢。
回府的马车上,青杏兴奋道:姑娘今日太厉害了!二姑娘这次可算是丢尽了脸!
姜云瑶笑了笑,没说话。她知道,姜云柔绝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她。
果然,刚回府,柳姨娘就带着姜云柔哭哭啼啼地找上了姜父——
老爷!您可得为柔儿做主啊!大小姐今日在靖王府,当众羞辱柔儿,害得她颜面尽失!
姜父皱眉看向姜云瑶:瑶儿,怎么回事
姜云瑶不慌不忙:父亲,妹妹今日在赏花宴上突然犯病,女儿不过是帮她医治了一下,谁知道她突然就好了,还跑得比兔子还快。
姜父狐疑地看向姜云柔:真的
姜云柔咬着唇,眼泪汪汪:父亲,姐姐她……她故意用银簪扎我……
姜云瑶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父亲,女儿用的是这个,不是银簪。
姜父:……
柳姨娘见状,立刻哭嚎起来:老爷!您看看!大小姐这是承认了啊!
姜云瑶眨了眨眼:姨娘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她转向姜云柔,微微一笑:妹妹,你既然说我害你,那不如让父亲看看,你脸上这些红疹,到底是什么
姜云柔脸色一变,下意识捂住脸:你、你胡说什么
姜云瑶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块湿帕子,递给姜父:父亲不妨亲自擦一擦妹妹的脸,看看这些红疹会不会掉色
姜父将信将疑地接过帕子,往姜云柔脸上抹了一把——
结果,帕子上赫然沾了一层红色的脂粉!
姜云柔的红疹,根本就是画上去的!
姜父勃然大怒:混账!你们母女竟敢如此欺骗于我!
柳姨娘和姜云柔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姜云瑶站在一旁,唇角微勾。
第四章
姨娘作死,父女离心
姜父看着帕子上沾着的红色脂粉,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柳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柳姨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明鉴啊!柔儿年纪小不懂事,定是被人蛊惑了......
姜云柔也慌了神,拽着姜父的衣角哭诉:父亲,女儿只是、只是怕脸上起了疹子难看......
啪!
姜父一巴掌拍在桌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还敢狡辩!当众装病、污蔑嫡姐,现在连为父都敢骗!来人,把二小姐关进祠堂,抄写《女戒》百遍!柳氏禁足三月,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院门半步!
姜云柔瘫软在地,脸色煞白。祠堂阴冷潮湿,抄写百遍《女戒》她的手会断掉的!
父亲!女儿知错了!求您......
拖出去!姜父怒喝。
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架起姜云柔就往外拖。经过姜云瑶身边时,姜云柔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
姜云瑶!你给我等着!
姜云瑶微微一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好啊,我等着看妹妹抄完《女戒》后,字能不能好看些。
你!姜云柔气得浑身发抖,却被婆子直接拖了出去。
柳姨娘也被丫鬟搀扶着退下,临走前阴恻恻地瞪了姜云瑶一眼。
待众人散去,姜父长叹一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瑶儿,是为父这些年疏忽了你......
姜云瑶心中冷笑。前世她被姜云柔害死后,这位父亲可是连滴眼泪都没掉,转头就把柳姨娘扶正了。
父亲言重了。她故作乖巧地福了福身,女儿只是不希望家宅不宁。
姜父欣慰地点点头:你比你妹妹懂事多了。对了,靖王世子似乎对你颇为赏识
姜云瑶眸光一闪:世子只是欣赏女儿的医术罢了。
好好把握机会。姜父意味深长道,靖王府的门第,可不是一般人能攀上的。
姜云瑶垂眸掩去眼中的讥讽。果然,在父亲眼里,女儿不过是攀附权贵的工具罢了。
——
回到闺房,青杏兴奋地凑过来:姑娘!柳姨娘和二小姐这次可算栽了大跟头!
姜云瑶把玩着萧景珩送的《百草集》,唇角微勾: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呢。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谁青杏警觉地推开窗,却见地上躺着一块系着纸条的小石子。
姜云瑶展开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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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午时,醉仙楼天字一号房,有要事相商。——萧
青杏凑过来一看,惊呼:是靖王世子!姑娘,您要去吗
姜云瑶指尖轻抚字迹,眼中闪过兴味:去,为什么不去
次日午时,醉仙楼。
姜云瑶刚踏入天字一号房,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萧景珩正坐在窗边煮茶,见她来了,抬眸一笑:姜姑娘果然守时。
世子相邀,岂敢怠慢姜云瑶在他对面坐下,不知世子有何要事
萧景珩推过一杯清茶:昨日姜姑娘大展身手,本王甚是钦佩。今日邀你前来,是想请你帮忙诊治一位病人。
姜云瑶挑眉:世子身边难道没有太医
太医束手无策。萧景珩眸光微沉,此人中了奇毒,症状古怪,听闻姜姑娘精通药理,或许有办法。
姜云瑶沉吟片刻:病人在哪
萧景珩起身推开里间的门:请随我来。
里间的床榻上躺着一位面色青紫的中年男子,呼吸微弱,唇边还带着黑血。姜云瑶上前把脉,片刻后眉头紧锁:这是七日断肠散,中毒者七日之内必死无疑。
萧景珩眸光一凛:可有解法
姜云瑶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我先用金针逼毒,再开个方子。不过......她瞥了眼昏迷的男子,此人是谁值得世子如此费心
萧景珩沉默片刻,低声道:户部侍郎,李崇。
姜云瑶手一抖。李崇前世在她死后不久,这位侍郎就暴毙而亡,随后户部亏空案爆发,牵连无数......
世子为何救他
萧景珩目光深邃:因为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姜云瑶不再多问,专心施针。半个时辰后,李崇的脸色终于好转。
毒已逼出大半,再服三日药便可痊愈。她写下药方递给萧景珩,世子答应我的报酬呢
萧景珩轻笑:姜姑娘想要什么
姜云瑶眨眨眼:暂时还没想好,不如世子先欠着
好。萧景珩忽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不过利息很高。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姜云瑶耳根一热,正要后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二小姐!您不能进去!
滚开!我亲眼看见姐姐进了这个房间!光天化日与男子私会,我要告诉父亲!
姜云瑶和萧景珩对视一眼,同时冷笑。
姜云柔,你真是......找死啊。
第五章
醉仙楼捉奸自取其辱!
砰!
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姜云柔带着两个丫鬟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
姐姐,父亲让你在府中反省,你竟敢偷偷出来私会男......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雅间内,萧景珩端坐主位,姜云瑶正在为他斟茶,而里间的床榻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旁边还站着两名侍卫。
这场景......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
姜云瑶慢条斯理地放下茶壶,挑眉看向姜云柔:妹妹不是被罚抄《女戒》吗怎么,抄完了
姜云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撑着道:我、我是路过看见姐姐进了酒楼,担心你出事......
哦姜云瑶轻笑,带着两个丫鬟路过醉仙楼妹妹的腿脚倒是利索,祠堂到这儿可不近啊。
萧景珩冷眼扫过姜云柔:姜二姑娘擅闯本王雅间,好大的胆子。
王、王爷姜云柔这才认出萧景珩,腿一软直接跪下了,臣女不知是您......
不知道是本王的雅间,就敢带人硬闯萧景珩指尖轻叩桌面,看来姜家的家教,很有问题啊。
姜云柔冷汗直冒,突然瞥见里间的李崇,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喊道:那、那个人是谁姐姐为何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
姜云瑶叹了口气,从药箱里取出一包银针:妹妹眼神不好,这位大人中毒昏迷,我正在为他诊治。
胡说!姜云柔尖声道,你何时会医术了定是在遮掩私情!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姜云柔脸上。
姜云瑶甩了甩手腕,笑眯眯道:妹妹,污蔑皇室可是重罪。这位是户部侍郎李大人,世子殿下亲自作证,你还要继续编故事吗
姜云柔捂着脸,又惊又怒:你竟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姜云瑶转头对萧景珩福了福身,世子,家妹无状,扰了您清净,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管教。
萧景珩唇角微扬:姜姑娘请便。不过......他冷冷扫向姜云柔,若再让本王听到任何有损姜大小姐名声的谣言,后果自负。
姜云柔浑身一颤,再不敢吭声。
回府的马车上,姜云柔缩在角落,恨恨道:你别得意!父亲知道你私自出府,定不会轻饶!
姜云瑶把玩着银针,漫不经心道:是吗那妹妹要不要猜猜,父亲是先罚你擅离祠堂,还是先罚我出门行医
你......
对了,姜云瑶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妹妹是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去醉仙楼的
姜云柔眼神闪烁:我、我偶然看见......
偶然姜云瑶轻笑,从祠堂到醉仙楼,要经过七条街巷,妹妹这偶然可真够巧的。
姜云柔咬唇不语。
姜云瑶也不逼问,悠然靠回软垫:无妨,等回了府,父亲自会问个明白。
姜府正厅。
姜父听完事情经过,脸色铁青:柔儿!你竟敢擅自离开祠堂还去冲撞靖王世子
姜云柔哭得梨花带雨:父亲,女儿只是担心姐姐......
担心姜父怒极反笑,你是巴不得你姐姐名声扫地吧
柳姨娘见状,连忙跪下:老爷,柔儿也是一片好心,她年纪小不懂事......
十六岁还小姜父拍案而起,来人!把二小姐关进柴房,三日不许送饭!柳氏教女无方,禁足半年!
姜云柔瘫软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柴房那地方阴暗潮湿,还有老鼠!
父亲!您不能......
拖下去!姜父厉喝。
待母女俩被拖走,姜父疲惫地看向姜云瑶:瑶儿,今日之事......
父亲,姜云瑶打断他,女儿想知道,妹妹是如何得知我行踪的。
姜父一愣:你是说......
府中有人给妹妹通风报信。姜云瑶直视姜父的眼睛,而且,此人能自由出入祠堂。
姜父神色骤变。能自由出入祠堂的,除了他,就只有......
管家!姜父厉声喝道。
老管家匆匆进来:老爷有何吩咐
查!今日谁去过祠堂,谁与柳氏院里有接触,一个都不许漏!
管家领命而去。姜云瑶唇角微勾。前世就是这个老管家,暗中帮柳姨娘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晚膳时分,调查结果出来了。
老爷,管家躬身禀报,今日只有厨房送饭的刘婆子去过祠堂,老奴查过了,她与柳姨娘并无往来。
姜父皱眉:当真
老奴不敢欺瞒。
姜云瑶轻笑一声:父亲,女儿有个问题想问刘婆子。
很快,刘婆子被带了上来,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姜云瑶温声道:刘妈妈,今日你去祠堂送饭,可有人托你给二小姐带话
刘婆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老奴就是按规矩送饭......
是吗姜云瑶突然话锋一转,那你袖袋里的金镯子,是哪来的
刘婆子脸色大变,下意识捂住袖子:这、这是老奴自己的......
哦姜云瑶挑眉,一个厨房杂役,买得起鎏金镯子
姜父猛地站起:来人!搜她的身!
婆子们上前,果然从刘婆子袖中搜出一只鎏金镯子,内侧还刻着柳氏二字。
铁证如山!
刘婆子瘫软在地,哭嚎道:老爷饶命啊!是柳姨娘让老奴给二小姐传话,说看见大小姐出门就往醉仙楼去......
姜父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得很!连府中下人都被收买了!
他转向管家:传我的话,柳氏母女禁足一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刘婆子发卖出府!
管家躬身应是,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鸷。
姜云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第六章
管家现形,再撕白莲
刘婆子被发卖的第二天清晨,姜云瑶正在院子里晒药材,青杏急匆匆跑来。
姑娘!出事了!柳姨娘在柴房闹绝食,二小姐哭晕过去了!老爷心软,已经让人把她们放出来了!
姜云瑶手中碾药的动作一顿,唇角勾起冷笑:这么快就憋不住了走,去看看我们的柔弱姨娘和妹妹。
柳姨娘的院子里,姜父正皱着眉头听府医回话。
老爷,姨娘和二小姐确实虚弱,需好生调养......
姜云柔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见到姜云瑶进来,立刻虚弱地咳嗽两声:姐姐......是妹妹不懂事,求你原谅......
这演技,不去戏班子真是屈才了。
姜云瑶笑眯眯地走上前,一把扣住姜云柔的手腕:妹妹脉象虚浮,看来是真病了。正巧我刚配了一剂良药......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青瓷瓶,倒出几粒黑乎乎的丸药。
姜云柔脸色大变:不、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呢姜云瑶强行把药丸塞进她手里,这药专治妹妹这种装晕症,吃下去立马见效。
姜云柔手一抖,药丸滚落在地。
哎呀,妹妹怎么把药扔了姜云瑶故作惊讶,莫非......妹妹的病是装的
姜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柳姨娘见状,立刻扑到姜父脚边:老爷!柔儿是真的不舒服啊!您看这药黑乎乎的,万一是毒药呢
毒药姜云瑶捡起药丸,当着众人的面自己吞了一颗,父亲您看,女儿自己都敢吃。
姜父狐疑地看向姜云柔:既然没病,为何要装
我、我......姜云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进来:老爷,靖王府来人了,说是世子爷给大小姐送谢礼。
姜父一愣:谢礼
姜云瑶也怔住了。萧景珩这是唱的哪出
很快,靖王府的下人抬着两个大箱子进来。为首的嬷嬷恭敬道:昨日多亏姜大小姐妙手回春,救了我家世子的贵客。这是世子的一点心意。
箱子打开,第一个箱子里是绫罗绸缎,第二个箱子里赫然摆着一套纯金打造的针灸工具!
姜父眼睛都直了:瑶儿,你何时学的医术竟能得世子如此看重
姜云瑶正要回答,突然瞥见管家死死盯着金针,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有意思......
她故意拿起一根金针把玩:女儿自幼偷偷研习医术,只是一直没机会施展。说起来,这套金针来得正是时候......
她突然转向姜云柔:妹妹不是总说头晕吗来,姐姐给你扎几针。
不要!姜云柔尖叫着往后缩。
姜云瑶遗憾地摇头:看来妹妹的病是好不了了。不过......她目光转向管家,刘妈妈昨日说,是有人告诉她我会去醉仙楼。父亲,这事还没查清楚呢。
管家脸色微变:大小姐,老奴已经严查府中下人......
是吗姜云瑶突然逼近一步,那管家袖口沾的胭脂是怎么回事这颜色......好像是柳姨娘最爱用的桃红呢。
众人齐刷刷看向管家的袖口,果然有一点淡淡的胭脂痕迹!
姜父勃然大怒: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在暗中传递消息!
管家扑通跪下:老爷明鉴!老奴只是今早不小心......
今早姜云瑶轻笑,这胭脂颜色新鲜,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而父亲是辰时下令放人的,管家那时应该在前院当值才对,怎么会沾到禁足姨娘的胭脂
铁证如山!
姜父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发配庄子上做苦役!
管家面如死灰地被拖走时,阴毒地瞪了姜云瑶一眼。
姜云瑶不慌不忙地举起金针:管家别急,等你挨完板子,我免费给你针灸止痛。
管家:......
处理完管家,姜父对柳姨娘母女彻底失望,下令将她们迁到最偏远的院子,没有允许不得踏出半步。
回到自己院子,姜云瑶刚松了口气,突然听到窗棂轻响。
推开窗,一支羽箭嗖地钉在窗框上,箭上绑着纸条:
三日后,李侍郎宴请,有好戏看。——萧
姜云瑶挑眉。这个萧景珩,消息倒是灵通。
青杏凑过来:姑娘,世子爷又给您传信了
嗯。姜云瑶烧掉纸条,眼中闪过兴味,看来,我们很快又要见到那位好妹妹了。
果然,三日后,姜父收到李侍郎的请帖,特意吩咐姜云瑶盛装出席。而本该禁足的姜云柔,竟然也被允许同行。
马车上,姜云柔一改往日的柔弱,得意洋洋道:姐姐没想到吧父亲还是最疼我的。
姜云瑶把玩着金针,笑而不语。
姜云柔突然压低声音:别以为你赢了。告诉你,今日宴会上,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哦姜云瑶终于抬眼看她,那我拭目以待。
李府花园,宾客云集。
姜云瑶刚入席,就看见萧景珩坐在主宾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突然,一个侍女不小心撞到她身上,茶水泼了她一身。
奴婢该死!侍女慌忙跪下,请小姐随奴婢去更衣......
姜云瑶看着湿透的裙摆,又瞥见不远处姜云柔得意的眼神,心中了然。
好啊。她爽快起身,带路吧。
侍女领着她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间偏僻的厢房前:小姐请稍等,奴婢去取干净衣裳。
说完就匆匆离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姜云瑶环顾四周,发现这房间布置得极为暧昧,床帐都是粉色的。
她刚要去开门,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死了。
与此同时,隔壁传来男子猥琐的声音:美人儿,等急了吧
姜云瑶眸光一冷。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她淡定地从发间取下金钗,三两下撬开窗户,轻盈地翻了出去。绕到隔壁窗前,果然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正搓着手向床边走去,而床上躺着的赫然是被迷晕的姜云柔!
有意思。姜云瑶轻笑,害人终害己啊。
她正要离开,突然腰间一紧,被人揽入怀中。
姜姑娘好身手。萧景珩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过接下来这场戏,还是躲远些看好。
姜云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尖叫——
啊!你是谁!放开我!
萧景珩低笑:你妹妹下的迷药,好像不够量啊。
姜云瑶:......
第七章
自食恶果,身败名裂
姜云柔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滚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姜家二小姐!
那肥头大耳的男子显然也被这变故惊到了,结结巴巴道:不、不对啊,说好的姜家大小姐呢......
窗外的姜云瑶差点笑出声,转头看向萧景珩:世子早就知道
萧景珩挑眉:李侍郎的宴请名单上有姜云柔的名字,而这位刘公子......他指了指屋内,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姜云瑶恍然大悟:所以妹妹原本是想设计我,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仅如此。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她用的迷药,是从黑市买的劣质货。
果然,屋内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男子杀猪般的嚎叫——
啊!我的命根子!
姜云瑶好奇地探头一看,只见姜云柔正举着花瓶,气势汹汹地追打那刘公子:敢碰本小姐我打死你个登徒子!
刘公子捂着裤裆满屋乱窜:救命啊!杀人啦!
动静太大,很快引来了府中下人。当李侍郎带着一众宾客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姜云柔钗横鬓乱,手里举着半截碎花瓶;刘公子裤子褪到膝盖,正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这、这成何体统!李侍郎气得胡子直翘。
姜父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晕过去:柔儿!你......
姜云柔这才反应过来,手一松,花瓶咣当落地。她慌乱地整理衣衫:父亲!女儿是被陷害的!是姐姐她......
妹妹这话说的,姜云瑶从人群中款款走出,我方才一直在席间与各位夫人说话,何时见过你
几位夫人点头作证:是啊,姜大小姐一直与我们在一处。
姜云柔脸色煞白,突然指向刘公子:是他!他强行把女儿拖进房间!
刘公子一听急了:放屁!明明是你丫鬟给我递纸条,说姜家小姐约我在此相会!
你胡说!姜云柔尖叫。
我有证据!刘公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这上面还有姜家的印记呢!
李侍郎接过一看,脸色顿时古怪起来:这......确实是姜家的花笺。
姜父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今夜酉时,东厢房一叙。——姜
字迹娟秀,分明是姜云柔的手笔!
孽障!姜父一巴掌甩在姜云柔脸上,你还有什么话说!
姜云柔被打得踉跄几步,突然瞥见人群中的姜云瑶,疯了一般扑过去:是你!一定是你调换了纸条!
姜云瑶轻巧地侧身避开,一脸无辜:妹妹,你自己写的纸条,怎么怪到我头上
你......姜云柔突然想到什么,狰狞一笑,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的丫鬟青杏下午去过我的院子!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姜云瑶。
姜云瑶不慌不忙:青杏确实去过,因为......她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妹妹的贴身玉佩掉在我院门口了,我让青杏去还给你。
那玉佩上清清楚楚刻着柔字!
铁证如山!
姜云柔彻底崩溃了:不可能!这玉佩明明在我......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摸向腰间——玉佩果然不见了!
萧景珩适时开口:姜二小姐,陷害嫡姐不成,反害了自己,这叫什么
自食恶果。姜云瑶微笑接话。
回府的马车上,姜父面如寒霜,姜云柔则像霜打的茄子,再没了往日的嚣张。
老爷!刚进府门,柳姨娘就扑了过来,柔儿她......
闭嘴!姜父一脚踹开她,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姜家的脸都丢尽了!
柳姨娘哭嚎着抱住姜父的腿:老爷!柔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啊!
陷害姜父冷笑,纸条是她写的,玉佩是她的,人也是她自己去的!怎么陷害
姜云瑶适时补刀:父亲,有件事女儿一直没说。前几日女儿在妹妹房里发现了这个......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剩余的迷药。
姜父接过一闻,脸色大变:这是......春风散!
京城谁人不知,春风散是青楼专用的下作药物!
不!这不是我的!姜云柔尖叫。
姜云瑶叹了口气:妹妹,这纸包就藏在你的妆奁底层,要不要现在去查查指纹哦,就是手指印。
姜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直接下令:把二小姐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柳氏教女无方,即日起贬为粗使婆子!
柳姨娘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夜深人静,姜云瑶正在灯下翻看医书,青杏匆匆进来:姑娘,祠堂那边出事了!
嗯
二小姐她......她逃了!还打伤了看守的婆子!
姜云瑶挑眉:逃了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推开窗一看,地上躺着一支箭,箭上绑着纸条:
城西破庙。——萧
姜云瑶眸光一闪:青杏,备马。
城西破庙,月光惨淡。
姜云瑶刚踏进庙门,就听见姜云柔歇斯底里的声音:你们答应过我的!只要毁了姜云瑶的清白,就让我做世子侧妃!
一个阴冷的男声回道:蠢货!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想攀高枝
姜云瑶悄悄探头,只见姜云柔正和一个黑衣人争执,而那人腰间挂着的令牌——赫然是管家的!
果然是一伙的!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萧景珩的声音:姜姑娘,看戏要买票的。
姜云瑶吓了一跳,回头瞪他:世子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萧景珩低笑:有声音怎么抓老鼠说着打了个手势。
霎时间,数十名侍卫从暗处冲出,将破庙团团围住!
黑衣人见势不妙,一把推开姜云柔就要逃走,却被萧景珩一箭射中大腿,哀嚎着倒地。
姜云柔这才发现姜云瑶,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姜云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姜云瑶叹了口气:妹妹,这话你上辈子就说过了。
萧景珩挑眉:上辈子
口误。姜云瑶淡定改口,我是说,你这种威胁太老套了。
侍卫押着黑衣人过来,掀开面罩——果然是那个本该在庄子上做苦役的管家!
管家狞笑道:你们以为抓到我就完了告诉你们,我背后的人......
话未说完,他突然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萧景珩皱眉:牙里藏毒,死士的手段。
姜云瑶看向瘫坐在地的姜云柔:妹妹,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背后的人是谁了吗
姜云柔却突然疯癫地大笑起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凑近姜云瑶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母亲当年,根本不是病死的。
姜云瑶瞳孔骤缩!
第八章
母亲死因,惊天秘密
姜云瑶一把揪住姜云柔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姜云柔癫狂大笑:哈哈哈...你母亲那个短命鬼,是被...
嗖!一支暗箭突然破空而来,直取姜云柔咽喉!
萧景珩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姜云瑶,同时挥剑格挡。铛的一声,暗箭被劈成两段。
有埋伏!保护世子!侍卫们立刻围成一圈。
姜云瑶再回头时,姜云柔已经口吐黑血,胸口插着一支细如牛毛的毒针。
她...她们...姜云柔瞪大眼睛,死死抓住姜云瑶的衣袖,小心...柳...
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萧景珩检查毒针,脸色凝重:见血封喉,江湖上细雨楼的独门暗器。
姜云瑶盯着姜云柔的尸体,心中惊涛骇浪。母亲不是病逝柳姨娘参与其中还有那个她们是谁
先离开这里。萧景珩一把抱起姜云瑶翻身上马,对方在灭口。
回到靖王府,姜云瑶仍沉浸在震惊中。
萧景珩递来一杯热茶:吓到了
不是吓到,是愤怒。姜云瑶握紧茶杯,我母亲温柔善良,从不与人结怨...
查。萧景珩斩钉截铁,从柳姨娘开始。
次日清晨,姜府炸开了锅。
老爷!不好了!柳姨娘悬梁自尽了!小厮惊慌来报。
姜父跌坐在椅子上:怎么会...
姜云瑶冷笑:做贼心虚罢了。
她径直来到柳姨娘房中,仔细检查。脖颈处确有勒痕,但指甲缝里藏着些许白色粉末。
砒霜。姜云瑶捻了捻粉末,她是先被毒杀,再伪装成自尽。
姜父大惊:瑶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父亲若不信,大可请仵作验尸。姜云瑶直视姜父,还是说,父亲知道些什么
姜父眼神闪烁:胡说什么!为父只是...
老爷!靖王府来人,说世子请大小姐过府一叙。管家在门外禀报。
姜父如蒙大赦:快去快去!
靖王府密室,萧景珩正在翻阅一卷竹简。
查到了。他指着其中一行,十五年前,你母亲病逝前三个月,太医院曾有位姓徐的太医突然暴毙。
姜云瑶凑近看:徐太医...是负责给母亲看诊的那位
不止。萧景珩又抽出一本账册,你母亲去世后,柳姨娘的兄长突然得了一笔横财,在城南买了宅子。
果然有猫腻!姜云瑶拍案而起,我要去会会这位柳舅父!
不急。萧景珩按住她,先看看这个。
他从暗格取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细雨楼三字。
昨夜刺杀姜云柔的杀手,身上找到的。
姜云瑶倒吸一口冷气:江湖杀手组织柳姨娘一个深宅妇人,怎么可能...
所以她背后还有人。萧景珩目光深邃,而且,这个人现在要杀你灭口。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谁萧景珩厉喝。
一道黑影闪过,侍卫们立刻追了出去。片刻后回报:世子,抓到个丫鬟,嘴里藏着毒囊已经死了。
姜云瑶检查尸体,从她腰间摸出一块令牌——姜府的!
是我家的丫鬟春桃!她惊呼,可她是管家安排的人!
萧景珩冷笑:看来,我们得去会会这位已死的管家了。
城郊乱葬岗。
几个乞丐正在翻找值钱物件。
大爷行行好,这个死人身上的玉佩给我吧...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苦苦哀求。
姜云瑶和萧景珩躲在树后,看得真切——那老头分明就是已死的管家!
拿下!萧景珩一声令下,侍卫立刻冲出去。
管家见势不妙,掏出一把粉末撒向空中,转身就逃。
想跑姜云瑶早有准备,甩出三根银针。
啊!管家小腿中针,扑倒在地。
侍卫将他五花大绑带到面前,萧景珩一把扯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你不是姜府管家!姜云瑶震惊。
假管家狞笑:小丫头片子,知道得太多了...
萧景珩一剑挑开他的衣领,露出锁骨处一个莲花刺青。
前朝余孽。萧景珩脸色骤变,你们红莲教还在兴风作浪
假管家突然狂笑:教主万岁!你们都要死!说完猛地咬断舌头,鲜血狂喷而亡。
姜云瑶皱眉:线索又断了。
未必。萧景珩从假管家鞋底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日后,子时,醉月楼。
醉月楼...姜云瑶思索,那不是...
京城最大的青楼。萧景珩意味深长,也是红莲教的据点之一。
三日后,醉月楼。
姜云瑶女扮男装,跟着萧景珩走进雅间。
世子常来她酸溜溜地问。
萧景珩轻笑:吃醋了
谁吃醋!姜云瑶翻个白眼,我是来查案的!
正说着,楼下突然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蒙面女子在众人簇拥下走进来,腰间赫然挂着红莲玉佩!
红莲教主!姜云瑶压低声音。
萧景珩摇头:是圣女。教主从不出面。
那圣女上楼后,径直进了天字一号房。姜云瑶和萧景珩悄悄摸到窗外,只听里面传来对话:
姜家那个丫头必须除掉!
圣女放心,已经安排毒医出手了。
记住,要做得像意外...
突然,房内静了一瞬,接着那圣女冷笑:窗外的小老鼠,听够了吗
嗖嗖嗖!数枚毒针穿透窗纸射来!
萧景珩搂住姜云瑶的腰迅速后退,同时甩出三枚飞镖。
啊!房内传来一声惨叫。
侍卫们破门而入,却只看到一滩血迹和破碎的窗户——人跑了!
追!萧景珩厉喝。
姜云瑶却站在原地,从地上捡起一块手帕。帕角绣着一个小小的婉字。
这个绣法...她瞳孔骤缩,是宫里的手法!
萧景珩脸色大变:你确定
我外祖母是尚宫局女官,我认得这针脚!姜云瑶声音发抖,红莲教...和宫里有关
回府路上,姜云瑶心事重重。
萧景珩突然开口:你母亲...是不是姓林
你怎么知道姜云瑶惊讶。
萧景珩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像:这是我母妃的闺中密友,林婉茹。
画像上的女子,赫然是年轻时的姜母!
十五年前,我母妃突然病逝,死前曾说过婉茹妹妹,我对不起你...萧景珩声音低沉,我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
姜云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我母亲和你母妃,都是被...
嘘。萧景珩突然捂住她的嘴,眼神警惕地看向车外。
马车不知何时驶入了一条偏僻小巷,四周寂静得可怕。
不对劲。萧景珩抽出佩剑,车夫呢
话音刚落,马车猛地一震,接着疯狂加速!
驾!车外传来一声厉喝,分明是那假圣女的声音!
萧景珩一把抱住姜云瑶:跳车!
两人刚滚落地面,马车就轰地撞上前方石墙,瞬间四分五裂!
没事吧萧景珩紧张地检查姜云瑶。
姜云瑶刚要回答,突然瞪大眼睛:小心!
一道寒光直取萧景珩后心!
第九章
毒医来袭,反杀打脸
姜云瑶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萧景珩,同时甩出三根银针!
叮叮叮!银针与飞刀相撞,迸出几点火星。
身手不错嘛小丫头。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只见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袍子的瘦高男子蹲在屋檐上,手里把玩着几枚淬毒的银针。
萧景珩脸色一沉:毒医莫问天!
哟,世子爷认得我莫问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牙,那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接了的生意,必须见血。
姜云瑶冷笑:就你这口烂牙,也好意思叫医
莫问天脸色一僵:牙尖嘴利!待会儿让你尝尝万蚁噬心的滋味!
说着甩手就是一片毒针!
萧景珩挥剑格挡,姜云瑶则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猛地砸向地面。
砰!瓷瓶炸开,一团粉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咳咳...什么鬼东西...莫问天连连后退。
姜云瑶捏着鼻子冲进烟雾:独家配方,专治各种不服!
嗖!一根金针从烟雾中射出,正中莫问天手腕。
啊!他惨叫一声,手中的毒针撒了一地。
烟雾散去,只见姜云瑶一脚踩在莫问天背上,金针抵着他后颈:说!谁雇你来杀我
莫问天狞笑:小丫头,你以为这就完了
突然,他袖中窜出一条赤红小蛇,直扑姜云瑶面门!
小心!萧景珩一剑劈来,蛇头应声而落。
姜云瑶却已经一针扎在莫问天脖子上:这一针下去,你会全身奇痒无比,最后把自己抓得皮开肉绽而死。
莫问天狂笑:吓唬谁呢老子玩毒的时候你还在...啊!
话没说完,他突然疯狂抓挠起来:痒!好痒!
忘了说,姜云瑶蹲下身,这毒叫万蚁噬心,听说发明它的人最后把自己挠得见了骨头呢~
莫问天脸色惨白:解药!给我解药!
先回答我的问题。姜云瑶把玩着金针,红莲教圣女是谁
我...我不知道真名...莫问天边抓边喊,只听教主叫她婉姑娘...
姜云瑶和萧景珩对视一眼——果然和宫里有关!
教主在哪萧景珩厉声问。
在...在...莫问天突然瞪大眼睛,七窍流血而亡!
姜云瑶皱眉:他嘴里也有毒囊
萧景珩检查后摇头:不,是提前服下的延时毒药。
线索又断了。姜云瑶气得踢了莫问天一脚:死得倒是干脆!
别急。萧景珩从莫问天腰间摸出一块令牌,看这个。
令牌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子时三刻,西郊桃林。
今晚的行动计划姜云瑶眼睛一亮。
萧景珩点头:我们去会会这位红莲教主。
当晚子时,西郊桃林。
姜云瑶穿着夜行衣,跟着萧景珩潜伏在树丛中。
有人来了。萧景珩突然压低声音。
只见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影鬼鬼祟祟走进桃林,左右张望后,学了三声猫叫。
喵~喵~喵~
远处立刻回应了三声鸟叫。
黑斗篷走到一棵老桃树下,轻叩树干三下。地面突然裂开一个洞口!
地下密室姜云瑶惊讶道。
萧景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悄悄跟上去。
密道蜿蜒向下,尽头是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厅。十几个红莲教徒正在焚香祷告,为首的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
恭迎教主!众教徒跪拜。
青铜面具抬手:起来吧。莫问天那个废物失手了,接下来按第二计划行事。
一个教徒小心翼翼地问:教主,真的要动靖王府吗
怕什么青铜面具冷笑,那位贵人说了,只要萧景珩一死,就...
就怎样萧景珩突然现身,长剑直指教主咽喉!
大厅瞬间大乱!
有埋伏!
保护教主!
姜云瑶趁机甩出一把药粉,冲在前面的几个教徒立刻软倒在地。
闭气!是迷药!有人大喊。
青铜教主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密道跑。姜云瑶早有准备,一根金针甩出,正中他腿弯!
啊!教主踉跄倒地,面具咣当一声掉落。
姜云瑶和萧景珩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柳舅父!
眼前这个满脸疤痕的男人,赫然是已死的柳姨娘兄长,柳志远!
没想到吧柳志远狞笑,当年没能毒死你娘,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说着突然拍向地面机关!
轰隆!整个密室开始坍塌!
萧景珩一把抱起姜云瑶:走!
两人刚冲出密道,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整个桃林塌陷成一个大坑!
咳咳...姜云瑶灰头土脸地爬起来,让他跑了!
萧景珩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没白来,这是从他身上顺的。
玉佩上刻着一个婉字,背面却是宫制花纹!
又是这个婉...姜云瑶思索,难道是...
贤妃娘娘,闺名苏婉。萧景珩冷冷道,我父王的侧妃。
靖王府书房。
老靖王听完汇报,脸色阴沉如水:你确定是贤妃
萧景珩点头:柳志远临死前喊了句贤妃娘娘会为我们报仇。
姜云瑶补充:而且莫问天供出圣女叫婉姑娘,加上这些宫制物品...
够了!老靖王突然拍案而起,十五年前,贤妃还是良娣时,确实与红莲教有过勾结。没想到她竟害死了婉茹和王妃!
姜云瑶心头一震:王爷认识我母亲
老靖王长叹一声,从暗格取出一幅画像。画上是三个年轻女子:萧王妃、姜母,还有...贤妃!
你们母亲本是结拜姐妹,后来因为...老靖王突然顿住,罢了,这些陈年旧事...
父王!萧景珩沉声道,事关两条人命,您还要隐瞒吗
老靖王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因为一块得之可得天下的藏宝图。
原来当年三人偶然得到半张藏宝图,贤妃想献给先帝争宠,姜母反对,萧王妃中立。后来...
后来你母亲遇害,藏宝图失踪。老靖王看向姜云瑶,贤妃一直以为图在你身上。
姜云瑶愕然:我
准确地说,萧景珩突然道,是在你的长命锁里。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金锁——正是姜云瑶幼时佩戴,后来莫名失踪的那把!
这是我母妃的遗物,里面确实有夹层。萧景珩轻轻一按,锁片弹开,露出一张泛黄的绢布。
老靖王大惊:怎么在你这里!
萧景珩苦笑:母妃临终前交给我的,说这是祸不是福,让我永远不要打开...
姜云瑶脑中灵光一闪:所以贤妃一直追杀我,是为了这个
不止。老靖王面色凝重,三日后是皇上寿辰,贤妃计划在宴会上行刺,嫁祸给珩儿!
什么!姜云瑶和萧景珩同时惊呼。
回府路上,姜云瑶心事重重。
在想什么萧景珩问。
姜云瑶皱眉:既然知道贤妃要行刺,为何不直接揭发她
没证据。萧景珩摇头,除非...
除非当场抓获姜云瑶眼睛一亮,我有个主意!
她凑到萧景珩耳边如此这般一说。
萧景珩挑眉:你确定要当诱饵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姜云瑶狡黠一笑,再说,不是有世子爷保护我吗
萧景珩突然靠近:那我的报酬呢
姜云瑶耳根一热:什、什么报酬
这个。萧景珩迅速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定金。
姜云瑶:......!!
三日后,皇宫寿宴,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第十章
宫宴惊变
皇宫寿宴当日,姜云瑶穿着一身湖蓝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步摇,清丽脱俗。萧景珩站在宫门口等她,见她来了,眼睛一亮。
姜姑娘今日格外好看。他低声笑道。
姜云瑶白他一眼:世子爷今日也格外油嘴滑舌。
萧景珩凑近她耳边:只对你一个人油嘴滑舌。
姜云瑶耳根一热,赶紧转移话题:计划都安排好了
嗯。萧景珩神色一正,禁军统领是我们的人,你只管按计划行事。
两人刚走进大殿,就感受到一道阴冷的目光。贤妃端坐在皇帝身侧,看似温婉端庄,眼神却像毒蛇般盯着姜云瑶。
靖王世子到——姜尚书嫡女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刚落,贤妃就柔声开口:这位就是姜姑娘吧果然标致。来,到本宫身边坐。
姜云瑶心中冷笑,面上却乖巧行礼:臣女参见贤妃娘娘。
她刚走到贤妃跟前,对方就亲热地拉住她的手:这孩子,手怎么这么凉
说着,指甲不着痕迹地在姜云瑶手腕上一划!
嘶——姜云瑶倒吸一口冷气,手腕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贤妃假装惊慌:哎呀,本宫指甲没修好,伤着你了。
姜云瑶看着伤口渗出的血珠渐渐变黑,心中了然——毒!
娘娘不必自责。她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臣女随身带着药呢。
贤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显然认定自己的剧毒无药可解。
姜云瑶不慌不忙地服下一粒药丸,然后...突然哇地吐出一口黑血!
瑶儿!萧景珩惊慌地冲过来,你怎么了
大殿瞬间骚动起来。
皇帝皱眉:怎么回事
贤妃假意关切:快传太医!这孩子突然就...
姜云瑶虚弱地抓住萧景珩的衣袖:世子...我...我好难受...
说着又吐出一口血(其实是提前含在嘴里的糖浆)。
萧景珩悲痛欲绝地抱起她:陛下!姜姑娘这是中毒了!求陛下为臣做主!
皇帝大怒:谁敢在朕的寿宴上下毒!
贤妃赶紧撇清:陛下息怒,或许是这丫头自己...
是她!姜云瑶突然回光返照般指向贤妃身边的宫女,刚才她给我的茶里有怪味!
那宫女脸色大变:奴婢没有!
萧景珩厉喝:搜她身!
侍卫上前,果然从那宫女袖中搜出一个小瓷瓶。太医一验,赫然是剧毒鹤顶红!
宫女瘫软在地:娘娘救我!
贤妃厉声呵斥:胡说什么!本宫与你不熟!
姜云瑶虚弱地开口:陛下...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臣女亲自审问她
皇帝点头应允。
姜云瑶走到宫女面前,突然从发间拔下一根金钗,抵住她喉咙:说!谁指使你下毒
宫女吓得魂飞魄散:是...是贤妃娘娘!她说只要毒死姜姑娘,就给我家人富贵!
满殿哗然!
贤妃拍案而起:贱婢!竟敢污蔑本宫!
姜云瑶冷笑:娘娘别急,还有更精彩的呢。
她转身对皇帝行礼:陛下,臣女要状告贤妃娘娘三条大罪!
一,十五年前毒杀我母亲林氏!
二,勾结红莲教谋害靖王妃!
三,今日意图毒杀臣女,嫁祸给靖王世子!
贤妃脸色惨白:血口喷人!陛下,这丫头疯了!
萧景珩上前一步:陛下,儿臣有证据。
他一挥手,侍卫押上来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正是柳志远!
红莲教主已经招供,萧景珩呈上一份供词,贤妃娘娘就是他们口中的贵人。
皇帝看完供词,脸色阴沉如水:爱妃,你有什么话说
贤妃突然癫狂大笑:哈哈哈...没错!都是我做的!林婉茹那个贱人,明明说好三人共享藏宝图,她却想独吞!
姜云瑶冷声质问:所以你就毒杀我母亲
不止!贤妃狞笑,我还让柳志远在你及笄礼上下毒,谁知那蠢货弄错了人,毒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姜父闻言,如遭雷击:什么!柳氏是...是被你害死的
贤妃不屑一顾:一个妾室而已,死了就死了。
皇帝勃然大怒:毒妇!来人,把贤妃打入天牢!
贤妃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扑姜云瑶:小贱人,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萧景珩眼疾手快,一剑挑飞匕首,反手将贤妃制服。
陛下,他沉声道,儿臣请求彻查贤妃宫中。
这一查,可不得了。不仅在贤妃寝殿找到了与红莲教往来的密信,还发现她暗中给皇帝下慢性毒药!
皇帝气得当场吐血:贱人!朕待你不薄!
贤妃被拖走时,还歇斯底里地咒骂:姜云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姜云瑶掏了掏耳朵:这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
一个月后,贤妃被赐鸩酒,红莲教余党全部伏诛。姜父因揭发有功,升任礼部尚书。而姜云瑶...
姜姑娘,接旨吧。太监笑眯眯地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氏云瑶,淑慎性成,勤勉柔顺,医术精湛...特赐婚靖王世子萧景珩,择日完婚。钦此。
姜云瑶一脸懵逼地接旨:这...这是...
萧景珩从背后环住她:怎么不愿意
你耍诈!姜云瑶瞪他,说好的查案呢怎么变成赐婚了
萧景珩无辜眨眼:我这不是怕你跑了吗
姜父在一旁老泪纵横:好啊好啊,我闺女要当世子妃了...
大婚当日。
姜云瑶穿着大红嫁衣,坐在新房中等候。忽然,窗户吱呀一声开了。
谁她警觉地摸向枕下的银针。
娘子,是为夫。萧景珩翻窗而入,身上还带着酒气。
姜云瑶无语:正门不走翻窗户
萧景珩笑嘻嘻地凑过来:急着见娘子嘛。
说着就要掀盖头。
等等!姜云瑶按住他的手,合卺酒还没喝呢。
萧景珩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两个酒杯:早准备好了。
两人交杯而饮,姜云瑶突然皱眉:这酒...味道怎么怪怪的
萧景珩笑容狡黠:加了点料。
姜云瑶顿时警觉:你下毒
不是毒,萧景珩一把抱起她,是春风一度~
姜云瑶:......萧景珩!你完了!
红烛帐暖,春宵苦短。至于第二日世子爷为何顶着两个黑眼圈去给王爷请安...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