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的脖子上带了一条手指粗细的大金链子,也不知道去泡澡的时候会不会浮起来。
链子下面缀着一个纯金的关公。
说实话,我见过带佛头,带观音的多了,还是头一次看有人将关公挂在胸前的。
我原本以为这是来闹事找麻烦的。
可谁知道原本慵懒的靠在门框上吃烤玉米的花宴,看到男人来了以后,将手中没有吃完的烤玉米递给我,就进了茶室。
片刻后,从茶室里拿着钥匙出来,扭着腰肢就进了里屋。
男人紧跟着花宴的身后,也进了那屋,顺手还把门关了个严实。
我一手举着一个吃了一半的烤玉米,站在大厅里显得格外的多余。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人了,所以我没有之前那么窘迫。
不过还是好奇地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屋里的动静,但遗憾的是和之前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看了看手中的烤玉米,也不知道一会花宴还吃不吃,反正现在我是没有什么胃口了。
在大厅又呆了一会,烤玉米也已经凉透了,我撇了撇嘴将凉了的玉米放在桌上准备回去睡觉。
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那屋的门竟然打开了。
我看了看时间,也才不过十几分钟,敢情这个大哥就是看着厉害,能力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看着光头强,实际喜羊羊?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大哥从屋里出来以后,用左手在自己的大光头上搓了两把,然后双手合十,对着花宴深鞠一躬。
大哥的墨镜还没来得及戴上,那模样看着竟然显得有些虔诚。
我真是在心里给大哥鼓鼓掌,虽然实力欠佳,但是还挺懂礼貌的。
可就是这一拜,到底是感谢还是……致歉?
花宴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手中掐着一个金丝小烟袋,一脸疲意。
只见花宴狠狠地嘬了一口烟,接着缓缓吐出的同时,手心朝下的冲男人挥了挥手,男人这才转身离开了迦境。
等到男人离开以后,花宴微微合眼靠在门框上片刻,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门都没有锁就动身去了后院。
我看着花宴的背影良久,才把视线放到了那屋的门上。
说实话,这屋子之前一直锁着,我还是有些好奇的。
但现在门开着,我却不太敢进去看。
花宴之所以锁着,定然是有锁着的理由,我强压着自己的好奇心,上前把门带上。
透过门缝,我发现屋子里面没有开灯,桌子上只点了一只红烛。
红烛已经烧了三分之一,烛光能照到的地方也就只有桌子上那一捆捆的钱。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那个花臂大哥进来的时候,手里是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的。
虽然只是借着红烛的火光瞄了那么一眼。
但是我敢肯定,那些钱,一定不比前天来的那个男人带来的少。
夜里,我又做梦了。
还是那双手,抚上了我的胸口,在我的胸膛上不停地摩挲打圈,然后一路向下,最后在小腹处停留。
又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那双手停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我盯着天花板有些无奈,心里忍不住地骂,到底是不是挖了人家的祖坟,现在要这么报复我。
这不上不下的滋味,无论是醒着还是梦里,都挺难受的。
花宴在门外敲了敲门,“宋鹤,起了没?收拾一下我们去买菜。”
我这才停止回味昨天晚上梦里的感觉。
也是,有什么好回味的,每次都是吊着我不上不下的。
撩拨起来又不让我放出去,不讲武德。
洗漱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脖子上的那个平安扣颜色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原本墨色的平安扣此刻有些微微发红,而且摸起来是温热的,不似之前冷冰冰的。
人家都说玉养人,可我怎么感觉是我养了这块玉呢?
我和花宴去超市买了很多水果蔬菜,花宴说是要给我改善改善伙食,免得我在学校吃食堂的时候想哭。
我看花宴这副架势,还以为她是想要下厨给我做顿大餐,却没想到她只是从厨房上面的柜子上,掏出了一个电火锅把所有的肉和青菜下进去。
看着这一锅种类丰富的肉和菜,我嘴角抽动了下,行吧,也勉强算是改善了。
太阳下山前,迦境有人过来。
如果说上次那个花臂大哥长得凶悍,那么今天来的这个男人则是自带杀气。
男人的左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眉宇间紧锁,眼中含着一股猛兽捕捉猎物时的眼神。
“谁是花宴?”男人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格外的粗犷。
我当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男人的方向走了一步。
实话说我肯定打不过他,但这个男人要真是过来找事的,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见我有了动作,男人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眼神愈发的阴鸷。
“找我?”
花宴的声音从茶室传了出来。
男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眯了眯眼睛,然后转头朝茶室看了过去。
“你是花宴?”
花宴没有说话,男人脸上的表情比之前显得更冷了,起身朝茶室走去。
我刚想抬手拦住男人,就被花宴叫住,“宋鹤,去厨房拿几个橘子出来。”
我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把目光放在花宴身上。
没想到花宴会给我一个无事的眼神,又接着打发我顺便剥个柚子。
男人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停留了两秒钟,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进了茶室。
原本买水果的时候,柚子不在花宴的计划之内,花宴说柚子好吃是好吃,就是太难剥了。
还是我自告奋勇地告诉花宴,我剥柚子的手法是一绝。
就这样,我们才带回了两个柚子。
但是现在我根本考虑不了什么剥柚子的手法,那个男人长得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不能让花宴和那个男人单独相处太久。
于是我拿着菜刀在柚子上砍了几半,装在果盘里就急着端了出去。
门刚推开一条缝,我就听到花宴和男人的对话从茶室中传了出来。
“你的活,我倒是能接……可就是……我的价钱可不低,尤其是对你……”
“价钱不是问题,只要事办得好,这些只是订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