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

    我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青铜匕首——不见了。

    医生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它："在找这个吗？

    医院可不能带凶器。

    "他的指甲突然变长，轻轻划过铜镜表面，"柯守业大人的镜子...真是怀念。

    "程浩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我就说这破医院怎么连个漂亮护士都没有！

    "他暗中掐了我一把——这是我们约好的"情况不妙"信号。

    "跟我来。

    "医生转身，"有些病人需要...特殊治疗。

    "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膝盖几乎不弯曲。

    程浩趁机在我手心写字："镜奴，非本体。

    "我点点头。

    账册上提过，被镜灵完全控制的人会成为"镜奴"，保留部分神智但绝对服从。

    我们跟着"医生"穿过消防通道。

    程浩跛着腿走得很慢，悄悄把薰衣草烟盒塞进沿途的灭火器箱盖缝里——留线索是他的老习惯。

    通道尽头是间标着"设备间"的小屋。

    推开门，里面摆着三面熟悉的镜子——和静园祠堂里一模一样的配置，只是尺寸小了些。

    "请站到镜子中间。

    "医生彬彬有礼地说，声音却像指甲刮擦玻璃，"大人想和你们...聊聊。

    "程浩突然捅我后腰："跑！

    "我们转头冲向通道，却撞上一堵无形屏障。

    医生咯咯笑着，整张脸开始融化，露出下面张伯的面容："少爷，老爷等您很久了..."程浩猛地扯下墙上消防斧，狠狠砸向最近的镜子。

    裂纹中伸出数十只苍白的手，空气中顿时充满腐烂水果的甜腻味。

    "没用的。

    "医生——或者说镜奴张伯——叹息道，"契约未绝，你们逃到哪都会被发现。

    "我握紧铜镜，突然注意到镜背的符咒在黑暗中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