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王莽一声断喝，声若殿宇惊雷。

    张让眉头拧成了死结。

    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善：“大将军，还有话说？”

    “太后，可等不及了。”

    “袁绍那厮，正在宫外大放厥词！”

    王莽压低了嗓音。

    “他跟外面的人说，阉宦乱政，祸乱朝纲，连太后都被尔等蒙蔽！”

    “这话若是传扬开去，张大人觉得，对太后的清誉……”王莽故意顿了顿。

    张让的脸色铁青，像吞了苍蝇一般难看。

    他死死瞪着王莽：“袁绍！

    他敢如此放肆！”

    “袁绍还嚷嚷着呢！”

    王莽继续火上浇油，语气带着嘲弄。

    “说太后若是再信你们这些阉人肺腑，他便要效仿古人，亲率大军入宫！”

    “清君侧！”

    这三个字，砸在张让心口。

    他嘴角剧烈抽搐了几下，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大将军故意说这些，是在试探老奴吗？”

    “实话实说罢了。”

    王莽首视着张让。

    “张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段珪。”

    “想必段大人在宫外，也听到了不少风声吧？”

    唰！

    张让的目光射向旁边的段珪。

    段珪心头一颤，根本不敢与张让对视。

    “何进！”

    张让猛地转过脸，声音尖利，撕破了伪装。

    “你和袁绍那逆贼穿一条裤子！”

    “今日进宫，就是想逼迫太后，除掉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内臣！”

    王莽故作惊讶地挑眉：“张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

    “本将军对陛下、对太后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岂敢有丝毫造次？”

    “少在这里装蒜！”

    张让彻底爆发，指着王莽怒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