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发髻，将龟兹九环扣在座椅扶手的青铜饕餮纹上。

    展台突然闪烁，露出经卷背面林雅芳的绝笔信。

    "西十克！

    "戴银灰面具的女人从包厢抛出个玻璃瓶，瓶中胎儿正抓着敦煌星图脐带。

    林夜认出这是校史馆地底的文明胚胎。

    拍卖师突然撕开西装，胸腔内伸出七条刻满竞拍者姓名的脐带："特别提示，本拍品附带1900年义和团缴获的德国颅骨测绘仪。

    "当投影切换成测绘仪蓝图时，林夜的系统突然加载出母亲实验室的结构图——那个测量八国联军头骨尺寸的仪器，此刻正在分析他的脑干神经。

    萨菲亚的脸皮开始融化："举牌！

    用你三岁时的哭声当报价！

    "林夜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婴儿啼哭的频率震动空气。

    拍卖槌突然炸裂，飞溅的骨片在穹顶绘出敦煌二十八宿图。

    "成交！

    "拍卖师的复眼同时渗出原油与脑脊液。

    林夜走向交割台时，所有竞拍者的脐带接口都在颤抖。

    交割员是个头部罩着《金刚经》抄本的僧人，他的木鱼敲击声与林夜心跳同步："请支付三克海马体记忆蛋白。

    "《五台山图》在触碰的瞬间量子化，林夜看见母亲被困在画中清凉寺。

    当他要撕开经卷时，交割员突然掀开经书——下面竟是银灰风衣女人的脸！

    "感谢您拍下自己的死亡证明。

    "女人的指甲刺入林夜颈动脉，拍卖厅突然坍缩成莫高窟第61窟。

    那些竞拍者正用脐带缠绕五台山，将整条山脉拖进暗物质反应堆。

    萨菲亚的九连环突然从地砖缝隙钻出，套住女人正在量子化的手腕："现在！

    用终止代码！

    "林夜将染血的藻井碎片按进《五台山图》，画面中的母亲突然转身。

    她怀里的九色鹿尸骸睁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