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铭办公室。

    烟灰缸里摁灭的烟头堆成了小山。

    窗外，雨似乎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姚天铭把最后一口烟吸尽，摁灭在烟灰缸里，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林沐阳。

    这小子，眼神里有股劲儿，不像一般的嫌疑人，慌乱，或者故作镇定。

    他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我跟上面请示了。”

    姚天铭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熬夜后的疲惫，“情况特殊。

    死者身份，案件疑点，还有你……你的专业背景。”

    他停顿了一下，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原则上，不行。

    你是嫌疑人。”

    林沐阳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等着下文。

    “但……”姚天铭话锋一转，“考虑到你可能是唯一接触过死者提及的‘线索’的人，上面特批，你可以‘有限度’地协助调查。”

    他加重了“有限度”三个字。

    “条件。”

    林沐阳言简意赅。

    “第一，全程必须有警员陪同，寸步不离。

    第二，禁止单独接触任何证物或潜在证人。

    第三，所有发现、推测，必须第一时间向负责警员汇报，由我们判断处理。

    第西，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姚天铭身体前倾，盯着林沐阳的眼睛，“一旦发现你有任何隐瞒、误导，或者试图干扰调查的行为，立刻收押，后果自负。”

    “明白。”

    林沐阳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小李！”

    姚天铭朝门外喊了一声。

    一个穿着便服，但身形挺拔的年轻警察推门进来。

    “姚队。”

    “你带他，回现场。”

    姚天铭指了指林沐阳，“记住我说的规矩。”

    “是，姚队。”

    小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