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怪！”

    刘海中一头雾水，忙拽住王小兵追问。

    “哪来的妖怪？刘大爷，您明天能回厂里不？”王小兵憋着笑岔开话。这种玩笑话可不能较真，万一被人举报扣帽子，准得惹麻烦。

    “没问题！我这就办出院，保证不耽误上班。”

    “王科长，李副处长那边……”

    “您放心！李处长都亲口说了，小组长的事儿定了。宋主任那边不会为难您。”

    刘海中顿时乐开了花——熬了这么多年，总算当上“领导”了！这顿打算是没白挨。

    “王科长，多亏您帮忙！”

    “客气啥。”

    王小兵嘴上应着，心里却清楚：当初刘海中说等当上组长要“重礼感谢”，如今连提都不提。不过他早摸透刘海中这人的性子，压根就没指望。

    中午在医院对付一口，王小兵回厂向李处长汇报完刘海中情况，便在办公室喝茶看报打发一下午。

    快下班时，许大茂嬉皮笑脸晃进办公室——那张马脸堆出的贱笑，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大茂，啥好事乐成这样？”

    “科长，帮我开封介绍信！我要结婚了！”

    “啥？”

    王小兵差点惊掉下巴！！！

    “你昨天还跟傻柱抢秦淮茹表妹呢，今儿就结婚？”

    “恭喜恭喜！”

    虽惊讶，祝福还是得给。王小兵本想给这老光棍介绍个带娃寡妇，如今他自己解决了，倒省了麻烦。

    “你啥时候谈的对象？藏得够深啊！”

    王小兵纳闷：就这95号四合院的名声，何况许大茂还是个“下面缺斤少两”的残废，但凡眼不瞎的姑娘能嫁进来？

    “凭咱的本事，傻柱能比？我就是不想找，想找早成了！”

    许大茂得意的同时还不忘打击傻柱，还真是生死冤家。

    这话倒不假。许大茂那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哄起姑娘来一套一套的，傻柱在他面前只有羡慕的份儿。

    江湖人称“一血达人”的许大茂，绝非浪得虚名。

    “对象你应该听说过叫秦京茹，秦淮茹表妹，今天早上我出门遇见她……”

    “上午带她逛一圈四九城，中午东来顺涮羊肉、然后百货大楼给她买衣裳，秦京茹就答应了！”

    “再说了，我运输科的人，连个乡下姑娘都搞不定，这不丢咱科的脸嘛！”许大茂得意忘形。

    王小兵暗暗咋舌：高人啊！也不怕傻柱知道了跟他拼命。

    不过论泡妞手段，确实服他。

    “你就不怕傻柱找你麻烦？”

    “我会怕那傻子？”

    许大茂一脸不屑！

    王小兵话到嘴边又咽下——秦京茹知道你“少个蛋”还肯嫁？这话太戳人伤疤，还是算了。

    “行，这就给你开。”王小兵从抽屉摸出信纸，唰唰写完盖公章。

    许大茂接过后千恩万谢：“科长，明晚来我家吃饭！明天去领结婚证，还得请天假去昌平公社。”

    “知道了，赶紧办正事去。”王小兵挥挥手，目送这货晃着膀子出门。

    许大茂突然结婚确实让人意外。

    秦京茹大概16岁，在农村这个年纪结婚不算稀奇，但城里街道办会不会给办结婚证？

    王小兵也没细想，毕竟那时很多人觉得办了酒席就算结婚，只要双方父母同意，很少有人会去举报。

    下班回家，王小兵看到王主任带着两个穿军装的人，还有易中海进了大院。

    前院顿时热闹起来，大家都惦记着易大妈——自从她被带走后就没了消息。

    见易中海回来，众人纷纷猜测。

    王主任喊大家到中院集合，易中海低着头，脸上看不出情绪。

    他能被放出来，多亏八级钳工的身份和轧钢厂出面保释，而易大妈独自扛下了所有事。

    当天下午，轧钢厂高层就易中海的处理意见没达成统一：管生产的杨厂长力保他，李副厂长却主张开除，认为即便易中海没直接参与，作为枕边人也可能知情不报。

    但调查显示易中海确实没参与，最多算知情不报。

    只是大家不确定他是真没问题，还是藏得深。

    最后聂书记拍板：保留厂籍，记大过一次，工资降为一级工，但继续加工八级工的工件，还要为厂里培养几名高级工。

    李副厂长虽有意见，但聂书记明年退休，杨厂长大概率接任，加上聂书记儿子还在厂里工作，再反对就是不给书记面子了。

    王主任喊人去中院，前院邻居一个一个脸上笑容满面一副看热闹的模样，都跟着往中院走。

    “媳妇，你在家看着孩子，我去瞧瞧。”

    “小兵，我……”

    王小兵一看媳妇的欲言又止表情，就知道她也想去看热闹，还能说什么那就一起去看热闹吧。

    “我去把老二抱出来，你牵着老大，别让他乱跑，等着中院人多别被撞到了。”

    说完王小兵进房间把正在熟睡的老二抱出来，锁好门后，带着媳妇往中院走。

    等他们到中院时，三个院子的人差不多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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