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确定参加这个了是吧。”王蒙一边翻看明日的太阳综艺的详细资料，一边问道。
“嗯，”容念点点头，她今天没吃早饭，此刻胃有些隐隐作痛，手上端着杯咖啡，当热水喝。
王蒙转了转椅子，思索道：“现在唯一的不确定性就是这个未知名额，按理说同一档节目要尽量避免同质化明星出现，但是女星这边公布的人选已经有两位都是走女团路线的了，要是男星那边再不按套路出牌，来两位同质的，那就”
“怎么了？这个男明星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吗？”容念问道。
王蒙笑道：“我的大小姐呀，娱乐圈的水有多深你是不知道。万一这个男的是一个没有名气，没有流量的过气大龄艺人呢？万一他是一个带资进组、某个老板要极力追捧的新生代流量呢？万一他是一个已经成为了顶流的男明星呢？又万一他是跟影帝同质化了的另一个影帝呢？这都是会对我们造成影响的。”
容念被她说的愣了一下，还是没有理解。
王蒙从椅子上走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这些你都不需要操心，我来为你想好就行了。”
容念端着热腾腾的咖啡捂着胃部，思索了片刻，然后突然说道：“他们现在确定还没有定下来人选吗？”
王蒙说:“对啊，”，她看向容念不解问道:“怎么了？”
容念唇边扬起一点弧度，说到:“如果去的是咱们的人呢？”
王蒙等着她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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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看着王蒙的眼睛说道:“我最近在接触一个素人，他在短视频平台上有很高的热度，也是一个网红。他的形象和气质都很好，我想让他签到容光。”
王蒙有些惊讶，“你怎么操心起这些事情了？”
容念笑了笑，王蒙也没当回事儿，只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公司也有专门的部门在短视频平台上搜罗网红，看他们是否有签约的意向。那你谈的这个人他怎么想？”
容念说:“我跟他聊了很久，还是没有成功劝他来签约。”
王蒙问道:“他有对你说他的顾虑吗？”
容念仔细回忆了一下二人之间，说多也多说不多也不多的聊天记录，诚实达道:“没有。”
王蒙支起了下巴。
容念回忆了一下她和小徐之间的交谈，似乎每次都会跑偏。她说想让小徐来公司签约，小徐便会问她今天吃饭了没有，去了哪里玩儿？于是容念自然而然地就被他带跑了话题。
俩人东聊一句西聊一句就是说不到正事上面，容念想，自己大概真的不适合做经纪人这一行。
王蒙笑了笑，“没事，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我派人去接触他。”她换了一个话题，“这几天准备得怎么样了？”
容念听到王蒙说要让别人去接触小徐，眉毛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自己还没觉出什么想法来，王蒙就道:“怎么了，不想我们接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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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愣了一下，看向王蒙，就见后者正在以调笑的目光看着她。
容念头歪了一下，和她对视。
片刻后，两人都笑了。王蒙道:“好了，那就按你的节奏来吧，我过我提醒你，如果真想让他参加明日的太阳，就要尽快，资本可是不会等你，这个名额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容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王蒙道:“现在可以说说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吧。”
容念说:“看了几期综艺，学了学所谓的‘综艺感’，别的也没怎么准备。”
王蒙道:“不用担心，你的人设就是豪门小姐富贵花，平时怎么样在镜头前也怎么样就行了，不用太大压力。”
容念点头，其实她一点压力也没有。
——
从公司出来，街上正是堵车的时候，。容念开始有了一些危机感，让小徐作为男嘉宾跟她一起参加综艺的想发一冒出来，就像被风燎了的火，在她心里彻底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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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是一个行动派的人，想通了一件事就要立马付诸行动。她拿出手机，点开小徐的微信聊天界面，发了条语音过去说道：“今晚有事情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发完这条微信语音消息，容念开始等着小徐回复。往常，他们两个人之间发消息都是有来有往，并且间隔基本不会超过五分钟，可是这次容念等了足足十几分钟，也不见小徐回消息。
容念不仅有些困惑，这是什么意思？是没看见消息，还是觉得与自己出来吃饭为难？
想了想容念补充了一句：放心，我没别的意思，今天不谈公事，我不会逼你签我们公司的，就是作为朋友，作为a市的土著居民请你来吃个饭。
发下这条消息过去，拥挤的车流终于开始缓缓移动了起来，容念心里一边想着这个事儿，一边踩了油门，缓缓向前移去。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手机震动了一下，容念拿起手机来看，发现是小徐回的消息。
小徐回道：你确定要跟我吃饭？
容念微微一笑，打字：确定呀，怎么不确定？我话都说出来了，还能收回去不成？
——
a市的高空，云层密布，无数座高楼顶破云层，通天矗立，落地窗前，一个年轻人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对着窗外漂浮的云雾和密密麻麻的雨点，神情阴翳，难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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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去，他的客厅和一般人家的不同，没有电视和茶几，只有一个环形的对着窗的沙发，以及中央那个最引人注目的巨大机器。
一个声音道:“她已经想请你吃饭了，你要去吗？”
徐炼脸上没有表情，削薄的唇微抿着，他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烟，道:“她只是想让我签她公司而已。”
“有什么区别，她已经进入你的圈套了。”
徐炼弹了弹烟灰，“远远不够，这连第一步都还没达到。”
巨大的机器中央有一个屏幕，里面显示着一张脸，是一个古代装束的人，身处的环境像一个幽静的茶室，周围甚至还有古装的下人环绕左右，他端茶喝了一口，笑道:“你的第一步是什么？”
徐炼勾起一边嘴角，把行将就木的烟头攥灭在手中，眼里燃起一丝反常诡秘的光芒，“让她爱上我。”
屏幕里的人笑了两声，“可是你还什么都没做，只是请她吃了一顿家常饭。”
“对啊，”徐炼恢复了正常神色，仿佛刚才的诡异只是幻觉，他道:“游戏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