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容念回来是为了看容思笑话,她想看看容钦光知道自己女儿跟别的男人发生那种事情后,还会如何对待容思,却没想到率先迎来了对自己的质问。
容念连冷笑的力气都没了,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孙英,随后问容钦光,“你想让我说什么?容思那么大个人了,谁还能强迫她去做什么吗?年轻人男女之间都讲究你情我愿,发生了那种丑事,你不去问她,反倒来质问我,该对她行为负责的人是我吗?我既没生她也没养她,她是死是活都赖不到我身上。自己的女儿没教育好,这屎盆子别往我身上扣。”
说这句话的时候,容念看着孙英,神情冷漠如寒冰。
容钦光听到她这样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说道:“你是姐姐,你们都是容家人,你怎么能说这样无情的话?”
容念讽刺一笑:“把别再往我身上按这样恶心的名号了,我跟他们家人没关系,她不是我妹妹,我也不是谁的姐姐。”
容钦光咬牙,片刻后暂且忍下,说道:“好,好,我们先不争论这个。那天是你把张幕亭带过去的,我看的很清楚,他跟你妹妹又不认识,怎么会在散场后同时出现在后台的试衣间里?”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不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吗?他们两个的事情反而来质问我,我又没在他们身上按摄像头。”
孙英道:“你胡说!你把那个小子带到那里是安的什么心?他跟思思又不认识,为什么在散场后会去找她?况且那天有人看到你们二人坐在台下,对着台上的丝丝有说有笑,指指点点,肯定就是你在那个时候指使他的!要不然就是”
孙英突然大声说道:“要不然就是你们蓄谋已久,那天你是专门把他带过去的!”
容思寒声道:“污蔑人也要讲究证据,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凭他是我带过去的就往我身上按这样的罪名,孙英,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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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英闻言瑟缩了一下,她一直是有些害怕容念的,就是这个容家大小姐的存在,让她在熬死了容钦光原配之后,足足十多年没能进容家的大门。
这时容钦光重咳了一声,“什么诽谤?都是一家人,你孙阿姨不过是在问你话。”
“问话,”容念反问,“她这是问话的态度吗?她恨不得把她女儿受的罪全按在我身上。爸,他们进家之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容钦光本就被孙英问的心烦,再加上容思的事扰得他这几天一直头痛,现在听见容念这样说他,怒急攻心,抬手就要打她。
这时容旸的声音传来,“爸。”
三人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容旸双手插兜,上身白色毛衣,下身黑色裤子,下午的阳光照来,整个人显得青春又放松。
他笑道:“爸,念念好不容易回一次家,您怎么又生气了?”
容钦光这才把高高举起的手放下,冷哼一声坐回了沙发上。
容念却不依不饶,看到容钦光手举起的那一刻,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追问道:“怎么,你想打我吗?你要因为他们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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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容旸走过来安抚她,“你不该这么说爸爸?爸爸这几天为了你跟丝丝的事情,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容念仍死死瞪着容钦光,但容钦光并不回应她的目光。
于是容念挥开容旸的手,冷声道:“滚开,别碰我。”
容旸收回手,神色自若,冲沙发上的容钦光和孙英道:“爸妈,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这么大火气。”
他笑了笑,“好了,年轻人的事就交给年轻人自己处理吧,你们别太操心了,生气伤身体。”
孙英像看救星一样看着容旸,仿佛儿子一来,他起死回生般有了勇气似的,指着容念道:“还不是这个没良心的。她对你爸爸都能说出这样的话,对思思能好到哪里去?”
容念喝道:“你闭嘴!我们家没你说话的份儿。”
随后,她又对容钦光道:“我就不该回来,你眼里只有你新老婆和你儿子闺女,我算什么?你要是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看着我现在被他们污蔑、羞辱,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是吧?你良心也能安放得下。好,那我走,我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
说着容念转头就走,容旸一把拉住她,但容念气急之中依然能感觉到他并没有使多大力气,仿佛只是做个样子,给容钦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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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钦光这时候叫住她,“念念。”
容念正在气头上,本该一走了之,但她注意到了容旸这个微小的细节,想让我走?那我还偏不走了。
容念顿下脚步,回头看容钦光,“那天我同样出了事,容思是你情我愿的,我不是。我回家到现在,你却一直在质问我。在你心里她比我重要的多,是吧?”
容钦光的头发已经半数花白,面容似乎也苍老了许多,他道:“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是我年轻时造下的孽,现在也该由我来还。”
容旸补充道:“念念,这次你可真的误会爸了。他不只操心思思的事,史铭那里他也在不断施压,跟华隽都快撕破脸了。”
容旸说话时容念一直都在看这容钦光,她看到容钦光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她的心也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攥着一样。
容念压下这种不必要的情绪,转而对容旸道:“你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那天是你要把史铭介绍给我认识,容旸,我那天和下你给的酒后,浑身发软无力,你给我下药了吧。”
容念这么轻描淡写地放出了一记重磅,容钦光怔怔看她,道:“你说什么呢?”
容念却不理会,只盯着容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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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旸同样看着容念,这个角度,沙发上的容钦光和孙英并不能看见他的神情,容念,却能清楚地看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可他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我怎么可能会给你下药?”
容旸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受伤,“我是你哥哥,我害谁也不会害你,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我怎么可能对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孙英也道:“你说什么胡话呢?你爸爸都查清楚了,是史铭身上带着那种变态的药,跟你哥哥有什么关系?你哥哥好心介绍生意上的人给你认识,最后还落的这个名声,真是白眼儿狼。”
容念道;“平时你从来不会随便介绍人跟我认识,偏偏这次就介绍了史铭,偏偏史铭就对我做了那种事情。怎么?”她看向容钦光,“我带去的张慕亭和容思做了那种事,你们就来怀疑我。而容旸介绍史铭跟我认识,你们难道就不怀疑容旸吗?”
容钦光愣了一下,一时竟无言以对。在他眼里,容旸从小就被他送到容念身边,跟容念几乎一起长大,他认为容念现在对容旸的敌对,只不过是小孩子一时心理上过不去。他从没觉得容念真正恨容旸,更别提一直把容念当亲妹妹的容旸了。
容旸看着容念,眸中伤痛的情绪,让容念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方才在他眼中看到的戏谑是否真的存在过。
容旸一字一顿道:“念念,你真的觉得哥哥会那样对你吗?”
容念冷笑,“容旸,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容旸突然两手握住容念身体,道:“你是我容旸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你和容思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我不可能随便让一个男人对你做那种事情,也不允许你这么怀疑我。懂吗,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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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皱眉看他,“你发什么神经?”
容钦光此刻冷静下来,也道:“容旸说的对,念念,你哥哥怎么可能对你做那种事情。”
容念轻声道:“他不可能,那我就可能对容思做那种事情了?”
容钦光似乎很是心累,他道:“好了,今天的质问本就不该存在。”
这句话似乎是在指责孙英,“都是我容家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手足相残的事?外人的错让外人承担,不要牵扯到咱们自己孩子身上。今天就这样,念念也回去吧,大家都冷静冷静。”
容念突然有些想笑,她恨容旸在演,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演?说到底,他们都是同类人罢了。
于是,容念冷笑一声,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转身出了容家别墅。
坐回车上,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容念才感觉到逐渐发热的身体,似乎比下午刚出门时更加烫了。
这是发烧了吗?她拿手背试了一下温度,似乎真的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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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叮!温馨提示:宿主已经连续4时没有新的好感度进账,身体机能下降,请及时补充好感度。】
容念这才想起她还有刷好感度的任务在身,顿觉头大,问道:“我这是发烧了?”
系统答道,“是的,宿主。如果继续没有好感度进账,您的各方面身体机能都会开始下降。到时绝不只是发烧这么简单。”
容念觉得大脑混沌非常,无力问道:“你能给我提示几个刷好感度效率高的地方吗?我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想。”
系统道:“人多的地方,好感度来得快。”
人多,哪里人多?容念恹恹地想。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季飞羽的声音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传送到她耳中,“容念,今晚8点废墟,来吗?”
容念微微一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