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柜、一个小桌子的家。
一个看起来糟糕透了但是每天都会用心打扫的家。
一个只有自己但足够幸福的家。
一个属于苏冬任何时候离开、任何时候都可以回去的家。
一个家。
就在这个地下室里,十八岁的苏冬买了一个二块钱的杯子小蛋糕,插了一根要来的粉色小蜡烛,虔诚地许了一个愿望。
“我要比自己想象的人生过得更好。”
.十八岁生日以后,苏冬就从地下室搬出去了。
她租了一个更大一点的地下室,一个月350。
跟之前相比,要宽敞许多。
她就在这里倒腾了不少货物。
白天,她就跑到中专、高职等职业学校附近,偷偷卖打火机等。
晚上,她就跑到宾馆附近卖避孕套、还有玫瑰花束。
玫瑰花的价格都标得虚高,但是偷摸卖的避孕套却很便宜。
后来,她攒的钱更多了,打火机的活就不干了,自己白天在学校附近支棱了一个小摊子,卖鲜切水果。
水果不太好卖。
她又卖手链啊之类的小东西,另外她还学了编发、化妆,每次到了旅游高峰期,她就会背着东西去景点处卖饰品,然后免费给人扎头发。
就这样,一笔钱一笔钱地攒下来,苏冬的日子肉眼可见越过越好,她也有了一个新爱好,每天早上数钱,晚上数钱,多了就开心,少了就痛心。
这是一个题外话。
这期间有不少人觉得苏冬踏实能干,长得也是眉清目秀,手长腿长,自然有很多年龄大的阿姨、老头给苏冬介绍对象,无非是某个工厂的小员工、汽修工、还有奶茶店里摇奶茶的。
苏冬一次都没有去见过。
那些阿姨老头觉得苏冬不识好人心,见了她就是摇头,说她嫁不出去。
而苏冬也是从这时开始就学会了说粗话。
她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