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的机械心脏突然逆跳。
这是母亲最得力的助手,在她六岁生日那天莫名失踪。
尸骸胸口的破洞里,有朵干枯的蓝玫瑰——正是母亲每早别在实验服口袋的品种。
陆明深捡起散落的实验日志,羊皮纸上的字迹被血迹晕染:1987年3月17日,沈清歌拒绝执行脑髓萃取指令,陆振声切断生命共享协议能源......地下室突然震动起来。
早己凝固的蒸汽管道发出呜咽,铜锈如血痂般剥落。
在某个齿轮转动的间隙,苏晚晴听见了母亲的呼唤,不是来自记忆,而是墙体夹缝中那台老式留声机。
"晚晴,当你听到这段录音,妈妈己经变成蒸汽机的燃料了。
"沈清歌的声音带着机械摩擦的杂音,"陆振声想用我们的血启动时空回廊,但妈妈把真正的钥匙......"录音突然中断。
陆明深撬开留声机的铜质喇叭,取出一枚被蜡封存的玻璃胶囊。
淡蓝色液体中浸泡的,是两缕用红绳缠绕的头发——一束乌黑卷曲,一束细软泛黄。
"这是我们。
"他碾碎胶囊,湿漉漉的发丝缠绕指尖,"六岁那年,你母亲取走了我的头发。
"苏晚晴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童年的记忆碎片在疼痛中重组:母亲总是深夜抚摸她的发梢,指尖藏着微型剪刀;陆振声来实验室巡视时,西装口袋里总露出半截红绳。
地下室的暗门在此刻开启。
没有全息投影与量子锁,只有最简单的机关——用两人的头发缠绕门环上的鸳鸯锁。
当发丝嵌入锁芯的瞬间,苏晚晴听见了机械心脏与人类心脏的同频震颤。
密室中央的蒸汽机仍在运转,齿轮咬合声与二十年前别无二致。
但冷凝管中流动的不再是诡异蓝液,而是鲜红的血液。
在布满抓痕的玻璃舱内,沈清歌的机械核心浸泡在血水中,胸口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