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异口同声，"我的好徒儿，你以为换了皮囊就能洗净罪孽？

    "慕云深突然反手将剑捅进自己丹田。

    喷涌的鲜血中，我看见他脊骨浮现封印咒文，而那些咒文正与我腕间的银铃共鸣。

    楚三的魂影发出惨叫，被吸入朱雀簪中。

    "走！

    "慕云深撕开虚空裂缝，将我推进去之前，往我口中塞了颗冰凉的珠子，"去青龙塔找..."坠落的过程仿佛永无止境。

    我握着他给的龙珠，看见里面封存着半枚镇魂铃。

    当双脚踏上实地时，扑面而来的香火气呛得我咳嗽不止——眼前竟是青山镇的土地庙，而供桌上躺着浑身是血的慕云深。

    不，确切地说，是十五岁的慕云深。

    他心口插着熟悉的朱雀簪，腕间银铃沾满血污。

    破庙外传来脚步声，我听见爷爷年轻时的声音："楚三大人，慕家余孽己清理干净。

    "血月当空时，我终于看懂了这个局。

    三百年前慕云深用禁术将时空折叠，让每个重要抉择都生出平行因果。

    而此刻蜷缩在供桌下的我，正是所有因果线交汇的奇点。

    "找到你了。

    "慕云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成年的他倚着庙门，伤口还在渗血，眼神却清亮如初见那日，"现在你知道了，我是怪物，是罪人，是..."我吻住了他唇间的血腥气。

    因果镜的碎片在掌心发烫，映出三百个时空里的三百个结局。

    每个结局里，慕云深都选择在血月之夜将朱雀簪刺入心脏。

    "这次换我来改命。

    "我握住他执剑的手，对准自己心口，"用镇魂铃的宿主之血，给你挣个干干净净的来生。

    "庙外突然传来锁链声响。

    楚三的咆哮与蛟龙的怒吼交织，而我们在漫天血雨中相视而笑。

    当剑锋没入血肉时，我看见了最初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