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又凶又可怕,电梯间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明明是暖色的灯光,却显得整个人更加阴沉。
算了,他是病人,让着点他,等会气晕倒怎么办,他可不想拖着一个一米九的人上电梯。
季知乐凑近了一点,攥住他的半只手。
段衍呼吸一滞,眼里的冰冷松动了些许,回握回去。
这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生气也不说,别人哄,他就装做不需要,其实身体早就默默靠过来了。
季知乐觉得好笑,他偏着头笑了一会儿,而后清了清嗓子,说到“走了。”
“换衣服。”
段衍一进门,就伸手把季知乐床上的睡衣拿下来,递给他。
一股难闻的信息素熏得他头疼。
其他人还没回来,季知乐快速脱了衣服钻进浴室,段衍回头,上衣外套裤子连带着袜子在衣架上堆得七零八落,睡衣放椅子上没拿。
段衍一首很想问季知乐,是怎么把裤子和袜子连在一起脱下来的。
桌子上的乌鸡汤还温热着,拿饭的人还贴心地要了一个小碟子用来喝汤。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门缝传来,段衍蜷缩了下手指,似乎能感受到浴室里的潮湿。
浴室里的人哼着歌,十几分钟后,水声戛然而止,寂静一片,段衍静静地等那人叫他。
“段衍,给我拿件衣服。”
季知乐清亮的嗓音因为闷热潮湿而带上一层沙哑。
门打开,一截手臂顺着门缝伸进来,季知乐接过衣服,穿了上衣后发现没给内裤。
“你怎么不给我内裤?”
季知乐探出头,脸被水汽浸染的有些红。
“你不是不爱穿吗?”
段衍说得自然,一只手准备掀盖子吃饭。
季知乐噎住,“那是我小时候!
你快点给我扔个内裤。”
他从小就不喜欢穿内裤,在家只穿件上衣,光着屁股到处跑,季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