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的事,我之前知道,怕你太伤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司砉也不看漫清,眼睛只漫无目的地环视别处,反倒漫清绞着手指探着头听他说话。
不过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漫清眼睛咕噜噜转了三圈,心中琢磨大概意思不过是解释自己之前问他的话吧。
“没关系!”漫清突然蹦出一句话,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被解除了禁言,“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喂!我又没跟你道歉!”瞧着眼前摆摆手一副洒脱模样的漫清,司砉急忙替自己开脱,说自己没错,“我又没错,你说什么没关系!”
这蓦然睁大的眼睛,一直替自己辩解的模样,生怕漫清知道他服软道歉似的。
“你刚刚明明就是要道歉的样子!”
“谁说的!本尊才没有!”
嘿!还不承认!漫清瞥他一眼,转身提起裙子越过他向菜园子走去。
“你什么意思!”反了天了!司砉转过身边骂着边快步跟上远处漫清,“笨蛋!本尊好心救你!你就这么报答的!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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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清才不听他的话嘞,人拿起锄头小心打理多日未修的菜园子,心中还想着是种萝卜好还是白菜又或是蒜苗什么的。
“棠琚哥哥!”
棠琚在空中欲行往海棠小筑,失神间倒听到背后一阵盈盈呼喊。
人扭过头时,发现是来苏。
拱拱手行过礼后,来苏瞧着直起身的棠琚笑容乍现,掩嘴笑几声打趣儿说:“喊了几声哥哥才听到,怕不是在想哪位仙子出了神吧!”
“公主说笑了!”棠琚抿唇一笑了断了来苏的话。
“此地离哥哥的海棠小筑不过百米,何不请我去坐坐?好赏赏院内绝美景色?”
棠琚闻声礼笑抬起头,对着那一方笑脸柔柔说:“美景谈不上,不过是一方陋室,公主不嫌弃自可去在下府中一坐。”
自然是要去。来苏又掩嘴展现她那勾魂一般的笑声,罢了,上前欲拉棠琚的手却被他躲开,但这也令她脸上丝毫无不自在之意。
拂拂衣袖,扭头冲棠琚一笑道了句劳烦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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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这才一前一后到了海棠小筑。
刚入院门,来苏便是惊讶连连,一会儿说花好看一会儿说这地方清雅。
棠琚倒也不回应,只浅浅翘唇笑着。
“只是有一点……”来苏扭过头尽是遗憾地看向棠琚,眉宇沉落连声音也低沉几分:“棠琚哥哥,你这里暗淡无光,为何不同司砉哥哥一起去明朗地方住?司砉哥哥的紫霞殿倒是日日暖如春明如昼呢?”
棠琚闻声先是一笑,柔柔说了句喜好不同,“司砉他喜好明朗,在下喜欢清幽之所。”
哦――来苏长哦一声表示知晓,末了,手又轻轻扣在嘴角觉得还是有些说不通,“同为天帝的儿子,两个哥哥怎么会喜欢的不一样呢?”
哦!来苏猛地拍掌,人瞬间伴着如花脸颊扭过头,似是明白其中道理。
“我知道啦!”来苏挺挺胸脯,骄傲说道:“就像是之前我和我哥哥,我喜欢甜的他却喜欢酸的,我喜欢出去玩儿他却总爱看书一样。”
棠琚浅笑着点点头,来苏瞧见似被夸赞般更是兴奋不已,对他说了好些赞赏的话。
“我娘亲也说这样极好!”来苏点点头一副真真的模样,“瞧见我俩时,她还常打趣儿说幸好我俩不喜欢同一种东西,不然非打起来!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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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银铃般的笑意生生掩了棠琚的笑意,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
来苏倒没瞧见般,继续打包票说道:“不过我哥哥比我大,他定会让着我的,不会与我抢!但爹爹却让着是礼节,不让却是本分,我倒觉得不对!棠琚哥哥,你觉得呢?”
…………
“你觉得呢?棠琚哥哥!”
一连几句才将棠琚从沉思中唤回神儿,他抿唇一笑问眼前来苏是不是渴了,“在下去斟些茶水。”
说完,人往回一扭快步闪入屋子。
留下来苏一人站在院中央,勾勾嘴角百无聊赖瞧着眼前的花,还忍不住蹲下身拨动三分。
留她一人在院中,棠琚也没多在意,他在屋内往茶壶里添些茶水,脑间不觉忆起刚刚她说的话,甚至连水溢出来都不知道。
还是嘀嗒嘀嗒的水滴在鞋面上才令他幡然惊醒,顺势落下茶壶,手轻轻将桌面上潮湿的水渍抹掉。
抹掉水渍,桌板上的字赫然映入那双浅眸,“愿我儿,心无忧,淡秋水,遇良人,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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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母亲洱玳给他留下的,伴着他腰间一方白玉精佩,这二物是他母亲仅存的物件了。
“愿我儿,心无忧,淡秋水,遇良人,安此生。”手指捏紧腰间精佩,棠琚又轻轻念了一遍,前几句他都已做到,可这遇良人,安此生又该如何呢!
棠琚浅浅吐了口气恢复他往日的淡雅清幽,手拿起茶托伴着嘴角那抹淡淡轻抿走出屋门。
“你干什么!”棠琚第一次厉声说话,原因――就在眼前!
来苏蹲在那株白海棠旁边,手轻轻捏着白海棠的花瓣,不觉竟揪掉了几瓣,慌张间她捏起花瓣另只手急忙捏紧花茎。
而这一幕恰巧落入欲出门的棠琚眼中。
棠琚将手里的托盘往远处桌椅上一掷转过身飞也似地跑到那株白海棠旁边。
可惜……他到的前一秒,来苏手一抖整株白海棠被折断,赫然躺在地上。
棠琚瞧着被折断的缺口,柔软的手指竟轻轻攥起,顿了半刻,他蹭地站起身走向院门,随手将其打开,眼睛看向来苏示意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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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苏公主,在下这一方陋室被花所包绕,留不得落脚之地,还请公主多多包涵。”
来苏抿抿唇角,半晌扯出一个自认为很甜的笑容,嗲嗲道:“棠琚哥哥,那我就走了,日后再来看你哦!”
“海棠小筑阴冷,公主身子单薄来了恐生祸患,就此别过!”棠琚淡淡的揖礼,末了,转身折回海棠小筑。
来苏被关在门外,眼睛晃荡几圈,转过身百无聊的耸耸肩离开了。
她离开的倒是干净,省的棠琚瞧她便来气。
他虽不爱生气,可终究是有七情六欲,如今母亲留下的唯一一株白海棠就这样被折断了!
棠琚闭闭眼睛沉下浮躁的心,细看,常常上翘的唇角竟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