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砉看许久决定将手中的钗带回紫霞殿再仔细察视一二。
人手一挥,手里拿着的钗被藏入袖口,他这才咬着果子踱步走回紫霞殿。
途径烛幽阿兰那,他二人仍旧谩骂厮打,司砉眼睛也懒得转抬,径直从他二人身旁走过。
“司砉殿下!”
不经意的转头,阿兰那瞥见经过的司砉,抬起的拳头瞬间收回人也急匆匆站起身理理衣服,盈盈唤了句司砉。
听到有人喊自己,司砉顿下脚步回头去瞧,阿兰那乱发飘飞宛如天界坠地的仙子突然被挂在树枝上,杂乱无章。
“你们――继续。”丢下两句后司砉转过身洋洋离去。
“继续?”
司砉莫不是疯了!往日不是冷眼冷语呛死人就是凝眸不语盯着旁人自堪不如连连羞愧,今日他竟平缓说了四个字!
“阿兰!你说司砉兄是不是看上你了?”烛幽从地上爬起来问向身旁崇拜痴笑的阿兰那,那似是陷入什么痴迷幻境,含羞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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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烛幽给了她肩头一巴掌,刚擦过她肩头就被飞来的手给夺下接着在他声声哎呦幽怨中,阿兰那将人直接来了个过肩摔。哐当巨响人被踩在脚底。
“咯咯咯……”阿兰那捂脸偷笑,一副女儿家的娇羞,嗲嗲道:“真的吗?”
脚下是烛幽拧成一团的苦瓜脸,张张口最终决定闭上。怎么可能?司砉绝对不会喜欢这个疯婆娘!“哎呦!我的腰!”
“虚谷师尊!兔儿神!我回来啦!”
“哎呦呦!慢点~~”
兔儿神急忙伸手去接飞奔而来的漫清,瞧着她满脑门的汗水,嘴角尽是宠溺的笑意。
漫清嘿嘿一笑,伸手将果篮放在案台上,“这个可甜了!都是我新摘的,上神,师尊,您们快尝尝!”
鲜嫩嫩的果子被二人接下,凑近一闻,一股子甘甜鲜爽的气味。
“好东西!”虚谷一口咬掉半个,那鲜滑爆满的汁水充溢口腔,“好吃,甜!”
含含糊糊的话伴着眯眼憨笑倒把漫清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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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您这是怎么了呀?”漫清咯咯笑着伸出手去搀扶摇头晃脑念念作诗的虚谷。
“两瓶绝尘醉眨眼功夫全进他肚子里了!”
兔儿神捏了个诀幻出飞兔将果子分它一半,边喂它自己边责骂一旁的虚谷,“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喝喝喝!明日酒醒有你好果子吃!”
“你怎么叽叽歪歪的,老夫喝个酒怎么了!”高声反驳过兔儿神后他又眯笑着看向身旁漫清,醉笑道:“小莲蓬啊!你不是寻我有事吗?什么事啊!”
诶?还没说师尊是怎么知道的?哦――这就是旁人所说的,不出门可知天下事?好厉害!
看到漫清那一会儿迷惑,一会儿赞叹而上下飞舞的眉心。
兔儿神将手里剩余的果子递给飞兔扭过头慈爱一笑,柔声解释道:“是司砉,他离开之前跟老财迷说过你今日有要事要询问他,他现在可正是知无不言的时候。”
说着,人又笑着去逗空中的飞兔,扭过头眼睛示意漫清快问,“一会儿醉深了,恐怕要等上许久呢。”
哦哦哦!漫清连连点头,眼睛从兔儿神身上移到虚谷身上,定了定她才低声问道:“师尊,上神,我是想请教白海棠种养的事,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白海棠?这三个字令漫清眼前二人手指同时顿了一刻。这讳莫如深的事这个小丫头怎么突然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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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儿神同虚谷相视一蹙,扭过头望向她,眉心难得的严肃凝锁,“丫头,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单单要种这白海棠吗?”
呃……为什么!漫清挠挠嘴角将实情告诉他俩。
哦――
俩人同时长哦一声相视一笑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棠琚,幸好不是什么奸人骗了她。
“小莲蓬,老夫和你说,这白海棠可是稀罕物,现如今,三界内除了洱玳外没人种的出,包括我。”
这的确是事实,虚谷也不隐瞒直接将此告诉她,不过他还有后话。
人松下空荡酒壶,苍笑一声扯开喉头,不过办法自然是有。
唤过漫清的期待眼眸,虚谷扭头冲兔儿神咧嘴嬉笑,转过头后对她说道:了“老夫教你如何种植,你耐心种,总归是能种出来的!”
“好!”漫清欢喜着点点头,接着人盘腿一坐跟随虚谷练习种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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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过去了,漫清学得倒也快,对于这种养花种菜的法术她总是格外通透。
既已明了,漫清恭敬揖手一拜,行了大礼告辞后转身跑出聚宝殿。
看着她蹦蹦哒哒离开的身影,兔儿神和虚谷都忍不住扯眸溢出长辈该有的慈爱深意。
“这要是我闺女该多好?”
兔儿神闻声嗤鼻呵呵作响,惋惜摇头做叹:“可惜!这是我孙女!”
“死兔子,占谁便宜呢?”虚谷伸手扯过兔儿神头发狠狠一拽,疼的他嘶嘶嗷叫。
“师尊!上神!今日拜会小神来晚了!”
听着声音,是个极尽温柔的女子,果然抬头望去,白皙脂肤,桃红浅笑,弯弯柳眉平淡舒展,一身白兰花的长裙宛如夜间昙花静静绽放。
是……长夏尊长?虚谷眨眨眼睛才将人辨别出,接着手一松将兔儿神放开恢复该有的沉稳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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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松倒引得兔儿神摔一大跤,哎呦一声,人揉着脑袋扭头就要开骂,结果扭头之际瞧见虚谷那乱跳的眼睛,挤眉弄眼示意他抬头看。
看什么!人毛愣愣剜他一眼,扭头之际忿忿蹙眸对上一双春风柔睛,长、长夏尊长!
“尊长的出关宴,本应我们姐妹五人一同拜会,可是今日芳兰山竟生事端,不仅无法同时拜会,竟还误了好时辰,多有得罪!甚是该罚!”
说着,人就欲行请罪之貌。
“不晚不晚!”
兔儿神都没见虚谷跑这么快过,人呲溜一声竟窜到长夏跟前将人扶起来,满脸堆笑挤出的褶子令兔儿神鄙夷斜视。
“长夏尊长,快请坐快请坐!”虚谷收拾好一方矮桌含笑着要长夏坐下,末了,手还挥舞着喊人上茶。
“你府上哪有茶,只有酒!”兔儿神斥骂他一句,接着自己端了一壶浓香精茶弯腰奉到长夏面前,顺带脚一斜将虚谷挤到一旁,自己坐到长夏旁边。
这个死兔子,见长夏来慌的连杖都不要了!敢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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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谷暗暗搓搓手撸撸宽大衣袖,那架势势必要打一架。
“师尊,上神,二位不必劳忙,芳兰山事端频生,在下不方便久留,就先告辞了,日后必来向二位请罪!”
这话生生将虚谷欲冲上前的动力活活浇灭,人木愣愣定在原地。
过好久张望着脑袋喊道:“长夏尊长,不必放在心上的,常来啊!常来!”
在长夏端庄款步的背影中,虚谷同兔儿神头相靠在一起,直勾勾盯着前面逐渐隐匿的背影,娇羞含笑。
“死兔子,我好像要有媳妇儿了!”
“不,老财迷,你该有的是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