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食堂里的工人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看着眼前塞的满满的不锈钢饭盒,大家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尤其是傻柱那个二傻子滚出厨房后,更是人心大振。
胖子王明把一个饭盒塞得满满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解军,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媳妇儿要是知道今天能吃上食堂的红烧肉,非得乐疯不可。"
闫解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应该的,大家辛苦一天,带点东西回家也是应该的。"
就在这欢声笑语中,食堂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来人西装革履,神色匆匆,正是杨厂长的秘书张志明。
"李主任在吗?"张秘书高声问道,目光在厨房里扫视着。
李大山正在办公室整理账目,听到喊声赶紧迎了出来:"张秘书,什么事这么着急?"
张志明快步走上前,表情严肃:"李主任,杨厂长让我通知你,今晚有几位外地来的领导要在咱们厂里吃饭,要求傻柱亲自掌勺,做几道拿手好菜。七点钟,一定要准备好!"
李大山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完了!他刚刚把傻柱发配到车间去了,这下可怎么办?
那些领导来厂里视察,每次都指名要吃傻柱做的菜,杨厂长对此也十分重视。
"怎么了,李主任?"张秘书看他脸色不对,疑惑地问道。
李大山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那个张秘书,出了点小问题。傻柱何雨柱今天下午临时调去车间了"
"什么?!"张秘书大惊失色,
"李主任,你知道这次来的是谁吗?是省里的王部长!
杨厂长特意交代,要傻柱亲自做菜!"
李大山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出于私心报复傻柱,竟然选在了这么关键的时刻。
杨厂长要是知道了真相,非得扒了他这一层皮不可!
"我我这就把傻柱叫回来。"李大山结结巴巴地说。
张秘书冷着脸:"你最好快点解决,杨厂长已经和领导们在办公楼等着了。
要是耽误了招待领导的事,你知道后果。"
说完,不等李大山回答,转身就走。
李大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在办公室里团团转,一边自言自语:"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
闫解军站在一旁,看着李大山慌乱的样子,心中暗自盘算。
这是个好机会,如果处理得当,不仅能彻底巩固自己在厨房的地位,还能给傻柱致命一击。
"李主任,"闫解军上前一步,
"要不让马华去试试?他一直是跟着傻柱的。"
李大山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闫解军,眼中充满怀疑:"他?他能行吗?这可是招待省领导的大事啊!"
闫解军胸有成竹地说:"不信的话您让他先做一道菜您尝尝。
再说,现在去找傻柱,万一他不愿意回来,或者故意刁难,岂不是更麻烦?"
李大山犹豫了片刻,但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确实没有太多时间去找傻柱了。
与此同时,轧钢车间外,何雨柱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劳动。
他浑身是汗,衣服被油污弄得黑乎乎的,脸上也蒙了一层灰。
车间里的噪音、高温和粉尘让他这个从没干过重活的人吃尽了苦头。
"狗日的李大山,狗日的闫解军!"傻柱一边往外走,一边咒骂着,
"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好看!"
就在他跟着众人走出车间大门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进厂区。
傻柱一看这架势,立刻明白是有大领导来了。
他在食堂干了这么多年,对厂里的这些事再熟悉不过了。
每次有重要领导来访,都会安排在食堂吃饭,而且都是由他亲自掌勺。
"哟呵,今天有人要倒霉了。"傻柱看着轿车开向办公楼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不用猜,肯定是请我出山的时候到了!"
想到这里,傻柱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他甚至开始吹起了口哨,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家走。
在他心里,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食堂那帮人,除了他谁能做出能让领导满意的菜?
食堂主任李大山那个蠢货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闫解军那小子炒个鸡蛋还行,炒川菜?
呵呵!
"让他们尝尝得罪我的苦果!"傻柱越想越得意,
"等一会儿李大山肯定得亲自登门,求我回去做菜。哼,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不把闫解军赶去扫厕所,我何雨柱今天绝不出山!"
傻柱回到四合院,径直走向自己的家。
一路上,他挺直了腰杆,双手背后,鼻子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
邻居们见他这副得意的样子,都有些诧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又高升了。
"傻柱,听说你被调去车间了?这是咋回事啊?"三大爷闫埠贵眯着小眼睛,阴阳怪气地问道。
傻柱冷哼一声:"什么咋回事?我这是体验生活!
再说了,就食堂那几个蒜头,没我还真不行。等着吧,一会儿有好戏看!"
说完,傻柱大摇大摆地走进自己的屋子,故意把门关得"砰"的一声响。
进屋后,傻柱迅速换下脏兮兮的工作服,又洗了把脸,然后躺在床上,静静等待李大山和闫解军前来求他。
他已经想好了,自己先在大院里狠狠收拾一下闫解军,在秦淮如面前好好找一下面子。
"小子,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傻柱一边傻笑着,一边喝着酒。
仿佛已经看到闫解军跪下来求饶的场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院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做饭了。
大院门外却始终没有响起汽车停下的声音。
傻柱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他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了。
"怎么回事?按理说领导们马上就要开始吃饭了,李大山这个家伙怎么不着急?"傻柱皱起眉头,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为了掩饰内心的焦虑,他起身倒了杯水,又坐回床上,眼睛不断瞟向门口。
"会不会是他们还没找到我?"傻柱自我安慰道,
"嗯,肯定是这样。等他们找遍厂里,最后才会想到我回家了。"
就这样,傻柱在焦虑和自我安慰中度过了一个小时。
眼看都快八点了,依然没有人来找他。
他的心情从最初的得意,逐渐变成了不安,又变成了焦躁,最后变成了恐慌。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傻柱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难道他们不准备请我回去?这怎么可能?!谁能代替我?"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傻柱的脑海:闫解军!那小子今天在厨房里还教别人做菜,难道他的厨艺真有那么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傻柱大声否认着,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他走到窗前,望着厂区的方向,夜幕已经降临,食堂的灯火通明。
傻柱咬了咬牙,决定去看看情况。但转念一想,如果他主动去了,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不行,我何雨柱绝不能低头!"傻柱又坐回床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一定会!"
然而,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八点也过去了,九点也快到了。
依然没有人来敲傻柱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