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至一个年龄约莫十七八的婢女跟前。

    那婢女脸面紧贴在地砖上，听见自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片刻不敢怠慢，颤着声道：“奴婢没有……”女子没有追问，微微往右轻轻迈了一步，那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人心头猛地一紧：“你呢？”

    “奴、奴婢没有……你呢？”

    女子又往旁边走了几步。

    好一会，没听到回应，她又问了一遍：“你呢？”

    面前弓着背跪拜在地的婢女，看小身板也不过十三西岁，身体不住地发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面对审问，她仿佛没有听见，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

    女子似乎失去了些耐心，抬起脚踢婢女的肩：“聋了？”

    年少的婢女这才反应过来被审问的是自己，身体抖得更厉害，惊恐回话：“奴、奴婢没…没有…”意料之中的回答让女子失去了所有耐心，她抬脚走向旁边。

    “咚！”

    她一脚狠狠踩在长春后脑勺！

    那声音在寂静的殿中显得格外响亮！

    她的脚用力地碾压着长春的脑袋，仿佛要将他的头颅踩进地里。

    “你也没有是吗？”

    “奴才没有！”

    “昨夜你也是有份在院中当值的吧？”

    女子用力将匍匐在地的脑袋反复蝚践了几下，仿佛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她发出警告：“是当真没有看见，还是哪里偷懒了去？”

    “奴才不敢！

    奴才不敢！”

    听见女子的问话，长春死死贴在地面的脑袋极力摇动，似乎要将自己的头颅摇断，遂又用尽全力不断磕头。

    他不敢抬头，万分惊恐地否认道：“奴才是绝不敢偷懒的！

    奴才昨夜将院中的灯笼烛火逐一检查更换过后，见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回房睡下！

    请长公主明察……请长公主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