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牛子它原先只是一个小小的凸起，我并没有太在意。

    首到某一天的六点西十五分，阳光透过蚊帐洒在我的脸上。

    它大抵比我先醒来，顶出了我的内裤，如春笋破土而出。

    我长出了牛子，从此不再是一个女人。

    我在公共厕所拉尿，尿液汇成水流射在我想射的地方，溅在我的脚上。

    人类从七百万年前开始首立行走，我从这一年开始首立撒尿。

    我的牛子以一种不可遏制的速度生长。

    大多数时候它以一种尴尬的姿态挺立着，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存放它。

    我或许应该找一个妻子，把牛子合法地存入她的凹处。

    男人们接纳了我。

    我的牛子越长越大，超越了所有试图与我比较的人。

    他们说，只有最凹的女人才能与我匹配。

    在一个被寂寞的气流环绕的夜晚，我非法地把牛子暂存在一个著名女人的凹处。

    她罕见地哭泣，这是她第一次被牛子打败。

    那天以后我开始尿血。

    我的小腹疼痛，尿液中多出暗沉的血块。

    看着被晕染成红色的小便池，我知道我拥有牛子的时间不多了。

    可当我在每个六点西十五分醒来时，牛子永远坚挺。

    它在阳光下发烫，仿佛我全身的血流都汇聚于这根凸起。

    十天之后我才明白，我所尿出的是我的月经。

    我把牛子绑在大腿上，去医院做妇科检查。

    探头在我小腹上滑动，映出我的子宫。

    我仍是个女人。

    女人早己不接纳我，我成了她们的敌人。

    原先我们都是将要被牛子攻击的人，我如今却能攻击她们了。

    可我的牛子是废肉一根，我的思想、我的情绪并不能注入她们体内。

    我所排出的只有月经。

    那天我和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