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她来时，是一只鸟妖告诉她的，阿柔浣衣时常常会喂鸟，什么事都说给鸟儿听。

    鸟妖还说，她姐姐叫房枝，妹妹叫房桃。

    鸟妖最后说，它走了，它要回去了。

    它的家在無境岭。

    西人重新上路，感觉变了什么又什么都没变。

    路上，奚雪讲了一个故事：有一条小土鱼每日在河边听浣衣的姑娘唱歌，开了灵智。

    不巧的是，它被一群小孩子抓住了，带回了家养在灶台上的碗里。

    它虽然开了灵智，但也仅仅只是会说话，没有任何法力，它害怕死去。

    于是在夜里，它在碗里感觉到有人偷偷进了厨房，就借着月光的加持跃出碗，它发出声音，求那个人放了它。

    小姑娘是家中唯一的女儿，从会做事起就被奴役，家里的哥哥弟弟都可以使唤她。

    那天夜里，她实在饿的不行了，所以想要去偷点东西吃。

    她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她找到了在案板上跃动的土鱼，放了它。

    土鱼回到水里，欣喜若狂，它发誓一定要好好修炼，做一个好妖，要报答恩人。

    它等待着下一次姑娘来浣衣，等了半个月有余。

    却等来了……被关在猪笼里浸到水中的它的恩人。

    它看见自己的小恩人不停挣扎着首到失去意识，它微薄的法力起不了任何作用。

    岸边的人哄笑着，仿佛死的只是一只蚂蚁。

    鱼没有眼泪。

    它游到恩人的尸身旁边，那是它第一次接触怨的力量。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故事讲完了。”

    奚雪轻叹一声。

    宁攸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也是沉默。

    季离同样沉默着，他这两日格外安静。

    梨绾抱住奚雪，蹭了蹭，十分中二地说道，“以后这样的事，我遇见一桩管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