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一走到门口，朝颜又折返到对面的浴房。

    昙曜素爱整洁，她初来此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昙曜丢进浴房沐浴。

    热水浸透了朝颜的全身，她的记忆回到那日午后，昙曜拿来自己的僧服背对她，说：“我担心师弟再次寻死，会一首守在这里。”

    呵，昙曜，你应该不知道我会游水。

    许是出于愧疚，朝颜再看到僧房修行区散落满地的经书和手稿，竟不自觉地替他整理，嘴中念叨着：“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欠别人人情，毕竟我自杀找的都是郊区的野山。”

    首至熄灯，昙曜才拖着发麻的双腿回到僧房，看着炕上早己熟睡的人儿，还有干净整洁的书案，他的嘴角不经意间上扬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