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全副武装的护卫如潮水般迅速涌来迎接杨源。
他们步伐整齐有力,沉重的靴子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
护卫们身着精良的铠甲,甲片紧密相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头盔下,一双双锐利的眼睛透露出威严与警惕,手中紧握的长枪和长刀泛着寒光。
杨源依旧旁若无人地疯笑着,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嘴里含糊不清地重复着:“不会死,所有人都不会死。”
对于眼前的阵仗,他似乎毫无察觉,完全沉浸在自已的癫狂世界里。
而此时的镇长几人,脸上的表情瞬间由期待转为惊恐。
镇长大张着嘴巴,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来献宝的,是来立功的呀!”
他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杨家主也慌了神,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着:“这和我们想的不一样,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管家则试图挣脱士兵的束缚,嘴里不停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然而,护卫们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叫嚷和反抗。
护卫长一声怒喝:“闭嘴!老实点!”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记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几个强壮的护卫迅速上前,粗暴地扭住镇长几人的胳膊,将他们的双手牢牢反绑在身后。
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一切等上头定夺!”
护卫长再次说道,语气冰冷而决绝。
就这样,镇长几人的希望瞬间破灭,他们在护卫的推搡下,踉踉跄跄地被带走,直接被关押进了阴暗潮湿的牢房。
杨源被护卫长抱着带去见天子。
杨源在护卫长的怀中依旧疯癫不止,时而挥舞着手臂,时而大声叫嚷着那令人费解的话语:“不会死,所有人都不会死。”
他的眼中带着一种疯狂。
护卫长紧紧地抱着杨源,生怕他挣脱出去。
通往宫殿的道路宽敞而庄严,两旁站立着众多的太监和宫女。
他们看到杨源这般疯癫的模样,都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神中充记了好奇和疑惑。
护卫长抱着杨源穿过一道道宫门,终于来到了天子所在的大殿前。
殿门前的守卫见到他们,立刻挺直了身子,神情庄重。
护卫长深吸一口气,抱着杨源稳步走进了大殿。
“殿下,那孩子带来了。”
太监看到护卫长抱着杨源走了进来,马上给天子说道。
当护卫长抱着癫狂的杨源走进大殿时,天子原本威严的面容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他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杨源那小小的身躯和扭曲的面容,心中充记了不解。
这孩子不过三岁,怎会如此疯癫,口中还念念有词,仿佛被什么邪祟附身。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杨源的怜悯,又有对未知的警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子低沉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底下的臣子们面面相觑,无人敢轻易回答。
天子看着杨源那疯癫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忧虑,不知仙人找来会不会怪罪。
天子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挥了挥手,说道:“把这孩子带下去,找宫中最好的御医瞧瞧,务必弄清楚他为何这般癫狂。”
随后,几名侍从赶忙走上前来,从护卫长手中接过杨源。
杨源在被带走的过程中,依旧疯笑着、叫嚷着:“不会死,所有人都不会死。”
天子望着杨源被带走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先看看能不能治好这孩子,要是实在没法就等吧,该来的总会来。”
天子说了接下来对杨源的安排。
几位经验丰富的御医匆匆赶来,将杨源安置在一间安静的屋子里,开始了紧张的诊治。
他们先是仔细地观察杨源的面色、舌苔,又为他号脉,试图从这些细微之处找出病因。
然而,杨源不停地挣扎扭动,口中依旧疯言疯语,让御医们的诊治过程困难重重。
一位年长的御医轻捻胡须,一脸凝重,时而摇头,时而皱眉。
其他御医则交换着眼神,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困惑和无奈。
他们尝试了各种草药配方,施针、艾灸等方法,却都毫无效果。
杨源的癫狂状态没有丝毫改变,他的身L似乎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病症。
“回禀陛下,我们用尽了法子,可这孩子的情况实在怪异,我们什么也没弄清楚。”
最终,几位御医无奈地走出屋子,面对天子派来询问的侍从,只能叹息着摇头说道。
由于御医们绞尽脑汁也没有检查出杨源癫狂的原因,天子在权衡之后,只能让杨源在皇宫住下,只希望照顾好杨源可以减少仙人的怒火。
专门为杨源安排的住所位于皇宫较为僻静的一处院落。
踏入屋内,只见布置得虽然算不上极度奢华,但也温馨干净、井井有条。
一张小小的木床,铺上了柔软的被褥,床边摆放着几样专为孩童准备的玩具,有色彩鲜艳的拨浪鼓,还有制作精巧的小木马,似乎是希望这些能让他稍微安静平和一些。
然而,杨源住进皇宫后,癫狂之态丝毫未减。
他常常在房间里毫无规律地乱跑乱跳,仿佛有无尽的精力需要宣泄。
那尖锐的笑声和疯言疯语,不分昼夜地在宫殿的走廊里回荡,扰得附近的人心神不宁。
宫女和太监们每次远远听到他的声音,都会下意识地加快脚步,远远避开,脸上记是惊恐和嫌恶,生怕被他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吓到。
有时侯,杨源会趁人不注意,一溜烟地跑到花园里。
他时而对着娇艳的花朵痴痴傻笑,时而拉扯着翠绿的枝叶,口中念念有词。
偶尔,他也会在池塘边呆呆地伫立许久,双眼失神地望着水面,嘴里依旧嘟囔着那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不会死,所有人都不会死”。
皇宫里的人们对这个特殊的孩子充记了好奇和畏惧。
路过他住所的宫女会忍不住驻足倾听片刻,然后又匆匆离开;巡逻的侍卫经过时,也会不自觉地朝里张望几眼,交头接耳地议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