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危重病人用药,其余药品,我尽量明天送到。”
    看着一大堆药品,萧墨霆毫不犹豫,立刻召集所有军医,学习药品的使用方法。
    对于白薇送来的现代药品,大梁军医们已经很熟悉了。
    不多时,军医们就立刻拿着药品,给病人进行治疗。
    “殿下,您也身染瘟疫,必须先打一针。”
    萧墨霆摆摆手。
    “我还撑得住,药品数量有限,给重病的人用。”
    他冷热交替的症状,已经挺过去了。
    现在是病情的平缓期,只感到头晕眼花,手脚无力,但还不到致命的程度。
    军医们把药品分发下去,挨着病人打针。
    萧墨霆带着军医,走到张钊身边。
    张钊还昏迷着。
    就在军医掀开他身上的棉被,准备打针灌药时!
    忽然!
    一封信从张钊的怀里掉出来。
    秦斩立刻捡起来,只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殿下,这是污蔑你通敌叛国的密信!”
    霎时,四周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几名跟在萧墨霆身后的北疆将士,立刻拔出剑来。
    萧墨霆眉头紧拧,伸手接过信件。
    “右贤王写的信?”
    信封上,盖着右贤王的私印。
    上次右贤王来北疆,找他合作,想让他打开城关,让大邺的商队入关,并许以重利。
    他拒绝了。
    没想到,右贤王竟然在大梁找了内应,想污蔑他通敌。
    秦斩咬牙,“殿下,还好您火眼金睛,看出右贤王并无诚意,拒绝跟他合作。”
    “这右贤王就是一条白眼狼。”
    “您拒绝合作,他怀恨在心,背地里污蔑您!”
    萧墨霆冷冷开口。
    “右贤王的手,竟然能伸到盛京。”
    “看来,朝中有人勾结大邺,身份还不低。”
    “这个张钊!”秦斩怒目圆睁,拔剑放到张钊的脖颈,“您好心安置他的兵马,给他治病,他竟然想陷您于不义!殿下,请让末将斩了这个白眼狼的人头!”
    萧墨霆眉头紧拧。
    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张钊竟然会怀揣密信,准备诬蔑自己。
    如果张钊没有染病,这封信就会出现在他的帐中。
    他在北疆长大,深得军心,父皇对他既冷落,又防范。
    到时候,父皇一定不会顾念父子之情,当场治他叛国谋逆的大罪,将他押回盛京。
    以父皇多疑猜忌的性格,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解释。
    他会死,他的所有亲信也会死。
    北疆军会被清查,无数人含冤而死。
    就连抚养他长大的韩老将军,恐怕也会被满门抄斩。
    四周的将士们一阵后怕,气愤不已。
    “殿下,张钊用心恶毒,不配用咱们的药。”
    “殿下对他那么好,他竟然要诬蔑殿下叛国,这种人,就让他病死得了!”
    “张钊要害死咱们所有人,别给他治了!”
    军医也收回了针头,脸色愤恨。
    他不会给一个想置北疆军于死地的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