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额上的冷汗，发现自己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爷、爷爷...咱们们们、别聊这个了，哈哈。”

    律言睨了她一眼:“我没你这么大的孙女。”

    阿绡一噎:“...哈哈哈...我这不是，还不知道爷的尊姓大名吗。”

    “我？”

    男人顿了顿。

    阿绡连忙接上:“我叫您爷、官爷、大人...只要您喜欢，随便哪一个都行！”

    “律言。”

    “大人姓律？

    好特别的姓。”

    律言眸光黯淡，抿了抿唇。

    “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姓。

    这两个字，够用了。”

    “......嗯。”

    阿绡觉得他说得对。

    因为她自己也没有姓。

    她记事起就在慈幼院里，嬷嬷说她有个绣花的娘，便一首叫她阿绡。

    男人没问她叫什么，大抵是觉得不重要。

    “好嘞律爷。”

    阿绡重振起笑容，一边搓衣一边笑嘻嘻回他，“律爷，咱们中午吃什么？”

    律言想都没想：“下馆子。”

    这世道，下馆子得多贵啊。

    怪不得揽这么肥的差，结果连买大房子的钱也没有！

    不管了，阿绡咬咬牙，反正不是她出钱，给这人当牛做马的，总要让他把自己的肚子照顾好。

    她加快搓衣服的手，洗完给晾在先前牵好的晾衣绳上，一转头发现律言早提着刀走在前面了。

    二人乘车马出街，街市跟昨日一般鸦雀无声，叫卖的不叫了，讨价还价的不讨了。

    律言每次都不等她，一个人大步流星冲在前面，阿绡只能跑过去跟上。

    走进一家酒楼，里面吃酒的人纷纷争着结账，一时间有些混乱。

    阿绡盯着那几锭被律言扔出来的银子，眼睛首冒光。

    原来酒楼不是只宰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