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皆在律言经过之时老实本分了起来，各做各的事，好像没看见有人路过似的。

    她坐立难安，见对面坐着的男人正支头小憩，忍不住偷偷掀开一角车帘观望。

    奇怪的是，平日里热闹的街市如今却寂冷无声。

    阿绡放下车帘，回过头来，正好对上男人狼犬般阴戾的眼睛。

    “我的车马入市，向来如此。”

    “百姓们定是怕扰了大人清净。”

    阿绡连忙说。

    律言嗤了一声：“你倒是会说好话。”

    “大人三番五次救我，小女理应心怀感恩。”

    “只是不知，大人为何救我？”

    律言将长刀立于身侧，一手支头，一手撑着刀柄末尾，思索片刻。”

    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

    不羡朝入省，不羡暮登台。

    “这样久远的歌谣，在很久很久前，有个人曾给他唱过。

    他记得昏黄的光，罩在模糊的身影西周，她哼着歌，一举一动、一针一线，都将墙上的影子拉远。

    他想了许多，却只想说最不近人情的理由。

    “我做事不讲究前因后果，想做就做了。”

    他把玩着通体漆黑却隐有暗红的可怖长刀，“如果一定要找原因，那是你们该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