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落霞街,君家前院。
院门前房己经清空,只留一张桌子做柜台。
一排排酒罐垂半挂在晾风。
柜台处。
倾安正对着匾额沉思,君父让他自己自己写对联和告示。
“想自己所想,写自己所写。”
君父倒是不急,开不开酒肆什么时候开都无所谓。
对他而言不过是生活里的一个小调剂。
“桃花酒、醉桃花,世间人、困世间。
方寸天地。
爹爹,爹爹这个怎么样?”
灵光一闪的倾安写下一联稿子便问道。
“好是极好,可是安子啊。
爹不想你困于世间。”
君父拿过小稿赞道。
“世间可不就是困世间嘛?”
倾安愤愤不平道。
“正因为困,才想不困。
少年本该乘风遨游于天地间。”
君父拿过匾额挂上。
“爹爹,我什么时候才知道能不能修炼?”
倾安拿起篮子把桃花铺开。
“安子,你不用执着于修炼。
修炼可是动辄会死人的,一步错步步错。”
君父也不知儿子最近为什么会这么迫切,说书人和书上的故事也没那么好的吧。
“桃花爷爷说了,能修炼者是得天眷顾的。
书上也说了,修行者有修行者的规矩。”
倾安在柜台数起了桃花。
“眷顾只是给你开了修行界的一扇门,可是弱者只能给强者提供养分。
规则是强者给弱者的一张白纸,他只是让弱者盖章不是填写。”
君父去偏房拿来水盆说道。
“弱者也会变成强者,他们也能填写的。”
倾安把桃花放入盆中。
“那细侬当了地主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