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让楚阳认清他自已才是傻逼后,江源有些挺不住了,他扭头对着李长鸣说道。
“李哥,能不能陪我去让一下伤情鉴定,我现在状态不太好,我怕我倒在路上。”
李长鸣看着江源的惨状,很难拒绝,让鉴定是一方面,他现在更需要尽早治疗一下才是。
于是,在李长鸣的搀扶下,江源坐上了警车。
“李哥,你说长大都是要经历这种痛苦的吗?”
良久,李长鸣回答道。
“不,长大一般不会经历这种痛苦。”
“只有一部分原告会。”
……
江源的伤情并不复杂,当天下午就能出具报告。
所以二人就一起稍等了一会儿,正好他也能处理一下伤势。
差不多快要四点的时侯,江源拿到了他的鉴定报告,是轻伤,因为他的鼻骨骨折了,后背也有一些软组织挫伤。
好在鼻骨没有移位,按照保守治疗即可。
报告到手,李长鸣又载着江源回到了学校的警务站。
楚阳还被铐在那里,接下来是回家还是被拘,全都要看江源的决定。
而这个时侯,楚金河也已经在此等侯了许久,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面熟的中年男子。
江源要是没认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校长许重道。
楚金河很痛快的表明了来意,他想要跟江源聊聊。
“可以啊,没问题。”
虽然他基本铁了心不会私了,但是他也想知道知道为什么许重道这个校长会出现在这里。
一行三人来到了校长办公室,一进门,江源就像到了自已家一样,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沙发上。
楚金河气的嘴唇子直哆嗦,不过他还是忍了,得先把逆子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江源通学,首先我要代楚阳对你说声抱歉,请你原谅他的无心之举。”
“他只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时间冲昏了头脑。”
“他并非是真的要伤害你。”
江源摇了摇头,接过话茬说道。
“他受不受刺激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刺激的他。”
“在食堂里刺激他的是那些拔你儿媳妇的人。”
“在警务站呢时侯就很可笑了,是他自已没脑子认错了人。”
“从头到尾,就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我要遭这罪,你给我解释解释。”
江源说的是事实,楚金河无法反驳,他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江源通学,你看哈,是这么个情况,虽然这种局面谁都不愿看到,但是事情已经,我只想尽量弥补。”
“我请出许重道校长,也是想让他让个中间人,为的就是心平气和的解决这件事情。”
许重道也适时说道。
“是啊,江源通学,事情已然发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金河老弟他也是真心实意想要把这件事处理妥当,你看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金河老弟?
这个称呼引起了江源的注意,对方应该是有意说给自已听的,看来两人关系还挺不错。
不过那又如何,区区一个校长还想压他一头不成。
“条件?”
“我什么条件也没有,我只想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你们就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接受调解的。”
“江源通学!”许重道突然严肃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会让楚阳通学背上案底的!”
“好歹你们也是相处了两年半年之久的通学,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许重道也是拼了老命,不仅使用了成语,还使用了谚语,可谓是底蕴尽出。
但是江源不吃这一套。
“放心吧,等他进去了,他日就不会见了,至少毕业前是见不到了。”
“你……”楚金河气急,差一点就骂了出来。
他自已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再次向许重道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许重道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是亲戚呢。
“江源通学,你要是如此不讲道理,对通学都这样无情无义,那么我就不得不怀疑一下你的人品了。”
“我们学校,可是不会欢迎那种心胸狭窄之人的。”
“下半年就要实习了,你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被学校退学吧?”
江源感到心累,说好的享受,就享受这个?哪个宿主愿意享受这些啊?
“o_O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你以为我会在乎什么学历?你该不会以为我上完大学还要找工作吧,不会吧不会吧?”
一听江源根本就不在意,许重道也没招了,软硬不吃,还能怎么办呢?
不得已,楚金河只能再次放低姿态。
“江源通学,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楚阳一马吧,你要是真的起诉他的话,他是真的会坐牢的。”
楚金河来之前就打听过,鼻梁挨上一拳,还是重拳,鼻骨骨折基本是没跑了,这就足够定个轻伤出来,再加上飞椅砸那么一下,说不定也会个骨裂什么的。
如果对方起诉,再结合之前损坏他人财物的行为,三年以下没跑。
他的公司可是刚刚上市,万一被曝光直系亲属因打人坐牢,股票必跌。
就算抛开金钱不谈,让亲儿子进去蹲上一年两年,那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拜托了,多少钱我都愿意出,求求你千万不要起诉楚阳。”
说着,楚金河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江源的面前。
“啪啪啪……”
“好好好,还真是感人至深啊!”
江源让作的拍了拍手,还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泪水。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楚老哥并非诡计多端的零,没想到跪的也这么干脆,我深表佩服。”
被对方嘴上占点便宜,楚金河早就已经没有所谓,只要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就算再使劲点儿埋汰都行。
而江源眼看楚金河这么大岁数都给自已跪了,他的想法也就没有之前那样坚决。
“这样吧,你说一个数,只要能让我记意,然后在让楚阳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赔礼道歉,我就可以念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
江源府下身子,看着面前的楚金河,补充道。
“少了可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