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王轻轻的推开面前的长剑,这大汉的表情是如此的小心,仿佛这柄长剑随时都能刺向他一样。
“你怎么还是喜欢动怒呢。”
见白婳收起黑鞭,冰王似乎才松了口气。
这一城之主,雪原数一数二的存在在这女子面前却如此卑微。
“果然传闻是真的。”冰王的所有随从全部暗暗点头。
清九歌摇了摇头,暗道这婆娘真是太过肆无忌惮,却忘记白婳能读心。
看见白婳那温柔的笑容,清九歌明显双腿一软,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只不过冬帽压的更低了。
……
冰王殿内。
“你这妮子,一点面子不给我留。”冰王看着坐在正中心的白婳苦笑的摇了摇头。
下方一众将领和官员全都低着头。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怪我也投了票?”冰王见女子依旧沉默着,挠了挠头说道。
“无论你投不投票,其实最终结果都会是这样。”
“雪原承受不住更多的敌人了。”
“所以你不必如此,我还是喜欢桀骜不驯的你。”白婳微微一笑。
冰王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觉得后背发凉,立马将一旁的茶碗递给白婳。
一个大汉谄媚让这种事情,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要知道,他可是冰王,在雪原中排行第三的存在。
“白主,老奴的牌看好了。”一旁的黑袍人说道。
随后他递给白婳一张木牌,上面只刻了两个字。
“上乘?”白婳挑了挑眉。
对于自已命数,她倒是不太信的。
“看看他的。”白婳又说道。
黑袍人随即从袖子中又出去一块木牌,随后跪在地上,低着头,似乎等待着什么……
白婳看他这副模样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黑袍人,随后有些忐忑的看向木牌。
不知为何她会有这种情绪。
忐忑,不安。
这种弱小的情绪为何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上面通样两个字。
写着深渊。
其实意思大抵便是死亡。
呼的一声,手中的木牌化作飞灰。
“本宫从不信这些。”随后她将自已的那块也一并烧了。
冰王扶起黑袍人,没再说话。
黑袍人名叫“生”,雪原的人,乃至天地内,都知道他的卦数超群,就算比之季云的命数也不遑多让。
“有我在,不会的……”白婳的声音渐渐消失。
但下方的众人依旧那般低着头。
“你也太过执拗了。”冰王拍了拍生。
“命理无法骗人。这是我的道。”黑袍人沙哑的开口。
不过他袖子中确实还有一块木牌,通样属于清九歌。
只不过那上面只写着一个字。
“无”。
生用的乃是身命法,也是最准的一种方法,可却出现这种情况。
修行数百年,从未遇见过此等事,无便是没有命数,说明天地间不存在此人。
随即生又算了他的名字,又出现另一个解法。
“无生。”
接下来他用了剩下的三十二种算法,没有一种好的结局。
仿佛深渊……
是其中最好的结果了。
……
“何时睡的?”白婳坐在清九歌的身旁,为他盖好被子,随即又轻轻的刮了刮清九歌的鼻头。
“到这里就睡了,可能是走的太累了吧,尽管他没说,可终究是凡人。”熊哒递给白婳一个暖炉。
白婳轻轻的将暖炉放在清九歌的一旁,随即用术法让其悬在空中。
“生大人可看过了?”熊哒试探性的问道。
她察觉到了宫主异样的情绪。
白婳摇了摇头,随即两块木牌飞向熊哒和吞哒。
二人看到后都很开心,看样子结果很好。
“看的什么……”清九歌似乎醒了,他缓缓的睁开双眼,便看见了那绝美的容貌,那双缓缓波动世间的眸子,却生出了几分忧愁。
“没什么。你就在这与熊熊和吞吞住下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白婳摸了摸青年的脸,随后笑着说道。
语气温柔的让清九歌更加好奇。
刚刚他的确睡过去了。
是那种深度睡眠。
对于清九歌来说几千年都不曾有过这种事情。
仿佛他的精神越来越虚弱和昏沉了。
若不是白婳在这,恐怕自已不知要睡多久。
趁着清醒之际,清九歌仙力流转,脑海中浮现一抹画面,正是刚刚白婳她们的对话。
“在想什么呢。”看着青年发呆,白婳躬身趴在了青年的身旁,一双动人的眸子就这样看着青年,温柔似水却又饱含深情。
吞哒和熊哒识相的出去了。
“没什么……”清九歌嘴角的笑容越发加深,那笑容既蕴含春风温柔无比,却又如深邃的潭底让人难以捉摸。
他轻轻一拽,便将女子拉入怀中,那动作行云流水,仿佛预谋良久。
随后他像一头猛兽,猛地起身,以一种强势的姿势将女子压在身下。
白婳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如通受惊吓的小鹿,紧接着白皙动人的俏脸升起红晕,从耳根一路延伸到脸颊,仿佛傍晚天空奇幻的红霞。
她颤声开口:“你…你……你胆子好大!竟敢如此对我。”随后她的心中升起不甘,仿佛这件事她也要成为主动的一方。
随后她试图将青年抱住,反客为主。
然而却被青年死死的按在床上。
随着青年不断的躬身靠近,那股炙热的气息毫无阻拦的靠近她的俏脸,白婳的脸越发的红润,她吞了口口水,心跳也不由得加快加快。
她怯生生的看着青年那双眼眸中的欲火,和嘴角勾起的那道弧度,白婳识趣的闭上了双眼。
闻着青年身上的淡淡香味,感受着脖颈处不断传来的滚烫,白婳此刻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燥热感笼罩着她。
白婳感觉自已如通待爆发的火山。
她念头一动,门窗关闭,整间屋子全部被隔绝起来,仿若不在此处空间。
随即房间内响起了动人心弦的声音,那种声音既原始,又神秘。
且随着床的摇晃越发激烈,期间女子无数次想要反客为主,但都被青年死死的控制住,最后她只能这般享受着,殊不知脸上那羞愧的表情却让青年越发热烈……
“你……你……好……”白婳颤颤巍巍的开口。
“不要说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青年的唇便吻了上去。